二天?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未几,门上出现几个人的剪影,有人敲门:“三位卫士可在?”
隔着门,傅希言没听清,瞪大眼睛站起来:“360卫士?”
门外的人也没听清:“是卫士吗?”
穿越了还要找360卫士,这执念,恐怕也只有——
傅希言放下碗,激动地打开门:“你不会是……周老板吧?”
情急之下,也没想到“天王盖地虎”“北京奥运”之类的暗号,直接问了一句,“你走的时候热搜谁闹分手离婚?”
对方愣了下,目光转向其他三个人,见他们抱着碗,各占一角,蹲着吃饭,又是一愣,抱拳道:“在下姓唐,是本地捕头。”
傅希言一腔热血哇凉:“你刚刚不是找三,三……”
“三位卫士?”
傅希言恢复冷静,扭头要走:“哦。找错了。”
唐捕头疑惑:“三位不是锦衣卫吗?”
傅希言回过神来:“看你这么执着,也是有缘,那我们就是吧。”
唐捕头和其他捕快:“……”
唐捕头干咳一声,提醒下属注意表情控制,对傅希言道:“此次前来,实乃受唐庄主之托,有事相求。唐庄主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请几位卫士赏脸。”
傅希言看着碗里的饭,不想浪费,转念又想到自己还要寄宿一阵,折中道:“行,那我们自带几个菜?”
唐捕头看了眼他碗里的剩菜剩饭,一时无言。
郭平以煎药为由留下了。
傅希言一行人端着碗,跟着唐捕头,方知这柳木庄庭院深深,一重接一重,占地广袤,竟比伯府更阔气。可见——是地价限制了西安未来景区的面积啊!
为免冷场,唐捕头顺势介绍起庄中布置:“这庄子有半座是庄主十几年前新起的。”
傅希言震惊。“急公好义”这么挣钱?!
周忠心心细,问道:“唐捕头与唐庄主相熟?”
其中一名捕快骄傲地说:“唐庄主是我们捕头的堂叔。”
忠心、耿耿供职伯府,不知道一个庄主有啥好骄傲的,但傅希言上辈子是普通人,自然明白普通人与名人沾亲带故的虚荣感,便连声道失敬失敬。
唐捕头果然喜笑颜开。
唐庄主将筵席设在四面环水的凉亭中,仅一桥可通。
周忠心脚步一顿,周耿耿称要“如厕”,唐捕头派捕快作陪,其余人继续过桥。
长桥尽头,角亭玉立。
亭名“无愧”,有对联曰:名利似烟转瞬逝,善慈及民恒远传。
是谁想太多(中)
唐捕头略微放慢脚步,傅希言知道又是自己的表演时间,似随意又真诚地称赞起柳木庄的善名,道:“人在镐京,便闻义举,到了裴介,方知不虚。”
唐捕头却长长地叹了口气:“好人未必得善报。诸位在庄中留宿,想必已经听过这几日的传闻了吧。”
傅希言谨慎地说:“略有耳闻,愿闻其详。”
唐捕头便将庄中人口失踪案说了,与郭平转述的不无二致,还补充了人物关系的细节。诸如奶娘与吃喜酒的新郎一家早年发生过龃龉,护卫内部也有竞争云云。
傅希言越听越不安。话说他上次遇到萍水相逢,交浅言深的人——还是三皇子,后来……省略万字血泪。反正现在,他就在这里听唐捕头说“鬼”故事。
这群狗子,看似掏心掏肺,其实想掏他的心他的肺啊!
傅希言吓得连扒了好几口饭。
果然,唐捕头很快按捺不住,旁敲侧击地问起他的来意,并以好人阵营的身份,含蓄地发出协助的请求。
呵呵,这年头以假乱真的悍跳狼多到好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身份了,谁信谁傻。三皇子他拒绝不了,这个必须可以。
傅希言舔掉嘴角的米饭粒,刚准备来个对跳,唐恭来了。
与傅希言想象中穿金戴银的富翁形象相左,只见他头戴纶巾,身着灰袍,面如冠玉,气度从容如山中隐士,且步履稳健,应是习武之人。
唐捕头带头起身相迎,傅希言等人跟着站起,唐恭微笑着摆手:“卫士莅临,蓬荜生辉,请坐,请坐。”
傅希言:“……”班长喊起立,老师喊坐下的既视感。
双方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番,炒热气氛。
唐恭无缝衔接了唐捕头之前的话题,一边问他的来意,一边表示:“如有需要,尽请开口,鄙人不才,幸祖上薄有家财,可供驱使。”
傅希言直言为求医而来。
他到裴介镇后的行动轨迹都是围着医馆转,不怕对方核查。
唐恭面露惊色:“观阁下面色红润,气宇非凡,不知是何症状。鄙人认识不少杏林高手,如有效劳之处,但说无妨。”
傅希言便说已请了府上的大夫。
唐恭疑惑地看向唐捕头,唐捕头说:“梁大夫。”
唐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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