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皇帝,解除自身之危;或杀了傅希言,两面树敌。”
虞素环想了想,笑道:“只要不是傻瓜,都会选前者吧。如此一来,少夫人的命就保住了。”
裴元瑾抬手,擦掉唇边的血渍,目光幽幽地望向窗外。
刑部就在马车百丈处。
容荣坐在殿前的台阶上,逗弄着细小的青蛇。
新年伊始,她就频繁踏出殿门,不再对镜自怜。孤独清冷的拾翠殿布置起各种奇花异草,从此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不过与她交谈对话的人,依旧只有她自己。
“王昱知道我想杀傅希言,所以故意把他送到我的手里。
“可是他又被裴元瑾吓退了。
“我该怎么办呢?是如了他的意,亮出底牌,杀掉贱人的儿子,让他坐收渔翁之利,还是,干脆和储仙宫合作,先杀掉他,回头再杀那贱种呢?
“世上讨厌的人这么多,真是杀也杀不完啊,呵呵呵……”
她笑着笑着,眼睛竟流淌下了红色血泪。
刑部大牢内。
傅希言被转移牢房后,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忐忑,尤其那涂牧还一直坐在角落里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他。他贴着墙壁坐在牢房的另一端,试图开口打破沉闷:“涂大人来这里几天了?”
涂牧看着他,缓缓开口:“大年初一进来,今日是初几?”
傅希言想到自己和裴元瑾的元宵节之约,不由叹了口气:“应该是十五。”
“那就是十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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