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自然不是永丰伯府可以比拟的。毕竟,在傅希言之前,永丰伯府最高战力只是金刚期的傅轩,再往上的路,就得自己摸索了。
幸好他遇到了教导主任。
傅希言虚心求教:“那我应该怎么找?”
裴元瑾说:“感悟。”
傅希言:“……”
唔,不能怪教导主任,毕竟教导主任主要是组织管理教学工作,对于教学任务可能不大擅长。他想了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亲眼所见的两次感悟,都是聊着聊着就突然升华了。
可见顿悟的关键在于话多。
“我们聊天吧。”傅希言积极道,“说不定,说着说着我就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了。”
此去荆门,一来一回,他们花了差不多十天工夫,而这段时间里,江陵的局势也有了新的变化。
新的江陵知府已经走马到任,还是傅希言的老熟人。
傅希言回家拜见傅辅,就听他说起这个消息,也是一阵惊愕,万万没想到补缺的人竟然是他。
当初他新入都察院,最上面的四位大佬都没见,只有右佥都御史勉励了几句。后来他步步升迁,遇事可以直接找左都御史史维良商量,两人的交集才渐渐少了,谁知这位右佥都御史竟然外放到了江陵。
他说:“右佥都御史和江陵知府都是正四品吧?”京官外放,按常规是要往上升一级的。这位……是被皇帝嫌弃了,还是被政敌陷害了?
傅辅说:“江陵已是漩涡中心,别说升官,能在这里保住性命就不容易了。”
傅希言想着对方好好一个京官,被外放到了这里,必然心里不好过:“同袍一场,我改日送张拜帖去。”
傅辅突然皱眉:“你声音怎么了?”
傅希言清了清嗓子。为了顿悟,回来的一路他嘴巴都没停过:“操劳过度了。”
傅辅面色一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精彩:“你和裴少主不是去破坏比武大会的吗?怎么,怎么就……操劳过度了?”
傅希言拿起茶杯润喉:“破坏比武大会也就一会儿的工夫,主要时间还是花费在路上。”
“路上?路上你们就……”傅辅表情十分一言难尽。
由于大家经常胡思乱想,傅希言已经能够跟上大家诡异的思路了,不由翻了个白眼:“我这一路都在说话,说太多,说哑的。爹,你有空好好看看佛经,学学什么叫色即是空。不说了,我去见见母亲和叔叔,先走了。”
傅辅说:“你走的时候也没打声招呼,你大哥一直在找你。”
“大哥?”
傅希言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等傅辅这么一说,才想起刘焕签的那张婚前保证书还没从裴元瑾那里要回来,便又临时更改了目的地,回了自己房间。
不像他回家要先见见家人,裴元瑾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拿出保证书,开始提笔写东西。
傅希言回来时,他正好写完,核对一遍后,将笔递给傅希言:“签吧。”
傅希言拿起一沓纸,一张张看完,吞了口口水:“是不是有些过于细碎了?”
裴元瑾说:“都是日常。”
……
傅希言念着上面的条款:“若去烟花之地,必须由裴元瑾陪同……这个不太日常吧。我总共只去过两次,第一次还是寿南山选的地点,第二次也是事出有因。”说起来,两次倒的确都有裴元瑾陪同。
裴元瑾说:“防患于未然。”
“还有这个,不得与裴元瑾之外的旁人发生肢体接触,打架除外。”傅希言说,“这个听着是不是有点奇怪?”
裴元瑾扬眉:“你想与谁发生肢体接触?”
傅希言说:“不是,我是说肢体接触这个……”
看裴元瑾目光炯炯,他感觉到了对牛弹琴般的深深无力。
“不
对啊,为什么都是限制我的,这不公平!”
裴元瑾说:“你照抄一遍,我签。”
傅希言:“……”他答应得这么果决,就显得自己特别心怀不轨。
他一边叹气,一边拿过纸,照着他写的那份保证书重新抄了一遍,然后递给裴元瑾。裴元瑾想了想,在上面加了一条:钱归傅希言管。
傅希言顿时眼睛一亮:“嗯?”
裴元瑾道:“嗯。”
傅希言搓手:“这怎么好意思?”
裴元瑾说:“储仙宫的钱都是我的钱。到时候,账本都由你过目,有问题可随时责问。”
傅希言:“……”
裴元瑾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傅希言,傅希言握笔的手还停滞在空中,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不喜欢哪条?”裴元瑾用打商量的语气问。
傅希言指着裴少主后补的那条:“我们两个,既然是你动手,我动口,这要打算盘的事情,自然还是应该交由你做。”
裴元瑾说:“你可以口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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