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小孩子的嫉妒心,长大之后自然会消失。”
傅希言摇头:“童年是白纸,那时候印上去的颜色,往往会陪伴终身。”
赵通衢没有反驳,而是顺着他的话说:“纸一共这么大,人生却那么长,当其他颜色不断覆盖上去,那原本的颜色便也看不出来了。”
傅希言说:“也有道理。不过,如果有机会遇到当年的小赵通衢,我想对他说,父母总会偏爱自己的孩子。我不知道他母亲遇害时说过什么,不过我想,当时的她一定没有叫破孩子的行藏。对孩子来说,她才是不管乖巧调皮,都会无条件爱他的那个人。这是模仿强求不来的偏爱。”
伸手接住山林边缘枝丫上滴落的雨水,傅希言望向储仙宫大门,裴元瑾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随口与赵通衢道别,便小跑着冲了过去。
裴元瑾伸手接住他,目光看向他身后的赵通衢。
赵通衢微微躬身行礼。
裴元瑾这才收回目光,抱着怀里的大胖媳妇问:“没事?”
傅希言苦笑道:“我应该把人得罪惨了。”
赵通衢想在他心底建立可怜的形象,进而通过他,软化裴元瑾的态度;而他,则想彻底摧毁赵通衢对他自己的虚伪包装,进而打击他的内心。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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