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前,傅辅领着家人过来,对病人进行了诚挚的慰问。
傅礼安说手术后会送他几本奇书。
傅希言:“……”确认过眼神,就是小黄本。
傅夏清说会给他准备好白粥。
傅希言:“……”以地鉴强悍的复原能力,倒也不必喝粥。
傅晨省说等他好了自己就陪他踢毽子。
傅希言:“……”谁陪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傅夫人说今年的分红已经准备好了,等他做完手术就给他。
傅希言:“……”其实,现在给也是可以的,他想揣着银票做手术。
轮到傅辅,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希言就率先提问:“爹,您腿没事吧?”然后他又吃了一顿暴栗子。
傅希言:“……”这不见外的态度,不是亲爹胜似亲爹啊!
几个姨娘送了他街头买来的护身符,据说可以保佑人刀枪不入,十分灵验。
傅希言:“……”要做手术,还是让刀入一下吧。
等他们这轮看完,傅希言都有点饿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要不,我们吃完午饭再开刀吧。”
傅辅说:“长痛不如短痛!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四哥,你要是下午开刀,我还要想新的话安慰你。”傅晨省忧愁地皱着小脸蛋,似乎在说,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要找小孩麻烦。
傅希言:“……行吧。”
傅希言脱掉外衣,往床上一躺,傅家人都鱼贯而出,只留下裴元瑾捧着麻沸散和酒在床边等着。
裴少主的仪态放在别处,就是玉树临风,可在产房……啊呸,手术室里,就有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让傅希言十分不自在。
他不安地动了动:“你动手前,我们先开个手术会议吧……咕,咳,咕噜噜……”
麻沸散佐酒,滋味不常有。
傅希言舔了舔嘴角的酒滴:“不知道麻药多久起效。”
裴元瑾戳了戳他的肚皮,傅希言痒得弓起身:“还没,早着呢,别急。你先说你的手术思路。”
裴元瑾拿着傅希言那把“风铃”,在他肚皮上比了一下:“先将肚皮割开,然后把真元割开,然后……”
“可以了可以了。”傅希言觉得这酒有些上头,让他不是很想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还是去梦里面和周公踢毽子吧。
裴元瑾又戳了戳的肚皮,见傅希言的动作有些迟缓,知道药效差不多了,伸手将人放平,然后提起了刀。
虽然在脑内模拟过许多遍动手的情形,可是真的付诸于行动,裴元瑾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一往无前中一抹隐藏的不确定。
他与父亲讨论武道时,曾对自己的一往无前充满自信。他的目标是武道至高,是武神之上的玄奥境界,为此,他披荆斩棘,履险如夷,孤身挑战更高境界的高手而临危不惧。胆气是方方面面的,有的人泰山崩于前晏然自若,却怕高;有的人遇到毒蛇面不改色,却怕猫……人这一生会遇到千千万万的情况,要真正一往无前,就要没有弱点。
裴元瑾的弱点自然很明显。
他握着匕首的瞬间,不仅是在做一场手术,更是在进行一场自我的心境淬炼。
刀刃终于切开了皮肤,他正要往真元探去,却发现切开的皮肤在地鉴的作用下,缓缓愈合了。
裴元瑾将匕首拔出来,不过须臾,傅希言腹部已经恢复如初。
第二次动刀,裴元瑾专注了许多,下刀也迅捷了许多,几乎是切开皮肤的同时,已经割开真元,仿佛预知到了危险,饕餮蛊发出激烈的惨叫声。
傅希言从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饕餮蛊突然从真元钻出来,顺着他的经脉,朝着心脏的方向冲去。
这时候就体现出主刀人是武王级高手的好处了,若是普通大夫,此时大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饕餮蛊逃走,伤口愈合,而裴元瑾则在它逃跑的瞬间,就判断出了它的方向和落点,飞快出手,一刀子扎在傅希言经脉某处,只听饕餮蛊发出一声惨叫,裴元瑾刚收刀,一股巨大的,浩瀚如海的真气从饕餮蛊喷涌而出,顺着经脉横冲直撞。
麻沸散的药效随着真气的运行排出体外,傅希言身体很快恢复知觉,那汹涌的真气几乎要将他的经脉撑破。
他盘膝坐起,引导真气游走大周天。
关键时刻,额头蓝色的t已然亮起,一道红光从经脉逆行而上,直接钻入脑中——
天鉴地鉴合二为一。
傅希言的额头在蓝色的t之后,又多了一个红色的⊥,两者合并,变成了上下两横相连的罗马数字“2”的紫色符号。
永远是父亲(下)
天鉴是一部无上功法,那地鉴呢?
既然是天地鉴,地鉴想必不会查到哪里去,难道是另一部功法?
师一鸣修炼天鉴功法始终不能突破最后一关,会否是缺少了地鉴的缘故?
在天鉴地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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