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是天气的变化,莫不是谭长恭与于艚当时迎来了雷劫?
裴雄极说:“我的确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飞升之际,电闪雷鸣的描述,那时候还以为是为了烘托气氛……”
纪默说:“自古都有做了坏事会遭天打雷劈的说法,谁能想到居然是修行的一步呢?”
傅希言看多了,对此很有一番见解:“这个就叫夺天地之造化,天地自然要考验考验你。”
裴雄极等人传看傅希言默写出来的功法。
纪默说:“与其说这是功法,倒不如说是……”
一时想不出词。
其他人也是话到嘴边,愣是无法表达,不由纷纷想念景罗。
裴元瑾淡淡地说:“晋升金丹的历程。”
“是了是了!”纪默大喜,觉得拥有了一名靠谱的嘴替。
裴雄极等人也在旁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傅希言:“……”
他终于明白男神平时有多辛苦了,还有裴元瑾为什么一遇到他,就话也不想讲,脑子也不想动,敢情是平日里被压榨多了。
傅希言说:“地鉴天鉴里的内容太多,我现在还没有看到师鉴主说的功法,不过我看到了一个丹方,呃,应该有八九成是对的。”
经历了“櫆”字事件后,他也不敢说得太铁齿。
他将丹方掏出来,递过去。
裴雄极接过来看了两眼,又递给百里神:“你看看,是不是有点眼熟?”
百里神说:“与鄢瑎开给谭长老、于长老的药方有八九成相似。”
纪默也接过来看了两眼:“可惜鄢瑎开完药方就走了,如果人在这里,或许还能看看哪一张方子更好。”
傅希言下意识就说:“以他为准。”
寿南山说:“这是什么药方?”
傅希言说:“是金元丹的丹方,按理说,这几味药通过丹炉烧制,应该能炼出成丹,在晋升时服用,能够大大增加晋升成功的概率。”
寿南山说:“地鉴在师鉴主手中那么多年都没有打开过,后来落到少夫人手中,又……隐藏了很多年,鄢瑎为何会有相似的药方?”
傅希言心中一凛,暗道:难道与母亲有关?毕竟地鉴是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就钻到了肚子里。
裴雄极摆手:“无论如何,他肯将这样重要的药方开出来,储仙宫上下都应该记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我们受了他的恩惠,为何还要去质疑恩惠的来源呢?”
寿南山惭愧道“是”。
裴雄极看向傅希言,语气温和地说:“此事于我,于储仙宫,于天下武道都至关重要,不过在我们印证之前,还是莫要对其他人提及。”
傅希言理解地点头:“岳父也要小心印证,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条路走下去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知道的,是没有现实基础的电视设定。
地鉴说的,都是理论。
在这个世界里,至少目前没人能证明金丹这条路的可行性,往前走,究竟是青云大道,还是万丈深渊,谁都不知道。
裴雄极慨然一笑道:“我们本来就走在一条不知道未来如何的道路上,你指的方向对我们已是意义非凡。”
他说完,寿南山、纪默等人都是纷纷肯定了一番,连一向少言寡语的易绝也对着他笑了笑又笑了笑。
傅希言在一众赞扬声中,悄悄地挺起了胸膛,得意地回头看裴元瑾。
裴元瑾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遭遇了包括亲爹在内的一众大佬的怒视。
裴元瑾:“……”
从禁地出来,傅希言脚步还有些轻快,不过跳着跳着,又有些失落:“要是师鉴主也在就好了。”
裴元瑾摸摸他的头。
傅希言给了他一个白眼:“岳父他们还在里面呢,我喊人……”
裴元瑾直接用嘴堵住了他喊人的途径。
一番激烈的碰撞之中,裴雄极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不用喊,我听得见。”
……
傅希言和裴元瑾双双站直身子,互相整理了一下对方衣领,然后状若无事地手牵手,向外走。
花轿和福星(中)
昨日宾客云集, 场面混乱,宫中人反倒落在后面,如今两人一路行去, 恭贺声不绝于耳, 喜鹊又在枝干上唱和。
傅希言好奇地看着它们:“嗯, 秋天也有喜鹊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喜鹊有十年左右的寿命,又不是冬死而夏生的鯥,秋天自然也是有的。然而随侍在旁的兽倌听懂了, 解释道:“喜鹊是恋家的鸟,冬冷夏热也不迁徙。”
傅希言有些羡慕。
哪个宅男喜欢东奔西跑呢。
兽倌看看他,又看看裴元瑾, 有些踌躇地上前一步道:“请少主少夫人见谅, 二位之前带回来的赤鹏蛋至今还未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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