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
修习傀儡术的事情曝光,傅希言是有心理准备;30
340;。武功不像金银财宝,藏在家里,要人去搜才可能被发现,武功学来就是要用的。当时的傅希言,刚刚下过大牢,全家又被皇帝逼出了镐京,极度缺乏安全感,傀儡术被他视为压箱底的手段,自然是不学白不学。事实证明,他后来几度遇险,驱物术都派上了用场,还获赠三支无名小箭,已经成为他常用的手段之一。
灵教这个反应,他本以为会更早。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恰是刚好。
裴元瑾向乌玄音下战帖,乌玄音很难拒绝。要破此局,只能先一步下手。傅希言本以为秦效勋会派桃山兄弟拦截他们——如果他们不能走到乌玄音面前,那无法决斗的责任当然就不在她身上了。
只是这样,终究入了下乘。
乌玄音要成为南虞皇后的事情天下皆知,桃山兄弟受皇帝驱使也不是秘密,所以,如果桃山兄弟出手了,哪怕达到了目的,乌玄音身上总要沾染污点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裴元瑾或傅希言抹黑,那样他们动手,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说起来,这一招越王秦昭才刚刚用过。
傅希言见裴元瑾看信,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兵分两路。我明,你暗。”会傀儡术的人是自己,挑战乌玄音的人是裴元瑾,既然如此,那就各走各的。
他没有杀人的把握,但在天地鉴的无限回血流保障下,逃命应该不会太难。
裴元瑾摇头:“不行。”
傅希言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不行。”依旧是没得商量的口气。
傅希言想了想道:“好。他们不是还要召集群雄吗?我们加快速度,说不定等他们嘉宾签到的时候,我们都举行闭幕式了。”
与其等灵教召集群雄,倒不如先一步去临安,裴元瑾参加决斗,自己就想办法拖住桃山兄弟。这本是他们之前想过最坏的情况,可灵教出了更坏的情况,拉低了坏的下限,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裴元瑾依旧说不行。
傅希言有些生气,但想着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裴元瑾拒绝只是想要和自己共患难,这口气又缓缓地咽了下去。
他说:“那就说怎么办?”
裴元瑾说:“去参加。”
傅希言呆住:“自投罗网?”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眼中颇有些戏谑之意:“你修行什么武功,与他们何干?”
傅希言被他的理直气壮惊呆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和护短吗?一时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可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储仙宫围剿傀儡道是因为他们害了很多无辜的人。”裴元瑾淡然道,“并非因为我们容不下傀儡术这门功法。”
傅希言又是一怔。
因为他短短时间内,就发怔好几次,看着便有些呆呆的,让裴元瑾忍不住捏捏他的脸。
傅希言总算反应过来,不免产生了几分自嘲的心思。
裴元瑾说的没错,他修习的傀儡术,只有窥灵术、驱物术、控魂术三种,而第三种,他只在小动物身上使用过,既没有伤天害理,的确无需提心吊胆。
只不过他;3束缚,每次召开武林大会,主角们总是有口难言吃闷亏,让他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傅希言说:“早知道,我高中就应该参加辩论队。”
一口海鲜,喷得他们哑口无言!
裴元瑾老神在在地说:“事实胜于雄辩。”
傅希言没有他那么乐观。南虞毕竟是灵教的地盘,万一他们铁了心指鹿为马,或者杀了人栽赃嫁祸,那自己不是百口莫辩。
他突然担心:“灵教不会把城里那些衙役杀了然后赖到我身上吧?”
裴元瑾突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大抵是他的神情淡定,让傅希言深受感染,听了话之后,也慢慢地平静下来,耷拉的眉眼还微微上扬。
太阳温煦,冬风肆虐。这就造成了无风时温暖,刮风时冷冽的极端体感温度。
傅希言驾着驴车,突然想起通风报信的红衣少女。
看对方打扮应该是武林中人,但灵教对南虞武林的影响力不下储仙宫对北周,甚至因为朝廷的关系,犹有胜之,她这样做,显然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
不知那少女是谁?”
他这么问,是为了以后找机会报答。
对方这个情他是领受的。不然照眼下的情势,他们哪怕进了城,也被衙役们围成了一座孤岛,等武林大会召开,他们仓促应对,自然是很不利的了。
傅希言有些想念跟着越王走的临安各大主管事们,尤其是应赫,虽然不会武功,却在关键时刻出了大力。
为免小皇帝和灵教报复,储仙宫在南虞的势力大部分已经退入越王的地盘,余下的也以保命为要,情报搜集方面几乎等同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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