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他忍不住怀疑:“真的有这么个人吗?”
傅希言翘着二郎腿:“他有一个朋友叫西门吹雪,喜欢穿白衣服,话少;还有个朋友叫花满楼,是个瞎子,人很礼貌;还还有个朋友叫司空摘星,是个小偷……”
“大人,大人!”田妥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不是我不配合,实在是您提的这三个名字都不像会来我们赌坊的。来我们赌坊的人,你看这些名字……”
王二麻。
张阿三。
李阿四。
……
田妥说:“就陆小凤还有些可能。”
傅希言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田妥心里恨死“陆小凤”了,上哪儿不好,便要上赌坊:“我说的都是实话,真没有见过这些人。不信您自己看账簿!”
“当我不知道你们赌坊都流行阴阳账簿?”
田妥好奇地问:“什么是阴阳账簿?”
“阳的,是给外面的人看的,阴的,是自己人看的。”傅希言说,“别装糊涂!”
田妥着急站起来,直跺脚:“我这账簿是用来要账的,给自己看做什么,肯定要给别人看,让别人把钱还回来啊!”
傅希言掸掸衣服站起来,高冷地走到赌坊外面,田妥跟在他后面,紧张地问:“大人,您是相信了?”
“相信……你个鬼。”傅希言一挥手,埋伏的都察院衙役便冲出来,“把赌坊给我封了!”
“大人!”
田妥惨叫一声,几乎要昏过去。
傅希言看着他急得火烧眉毛的样子,暗道:遇到这种事,该找关系疏通疏通了吧。
就如花朵有花期,刘坦渡和刘贵妃见面的时间也有规定。女官出来,便说明时间到了。
刘贵妃摘下那朵只剩下一半的月季花,送给刘坦渡:“纵然只剩下一半,花儿依旧不减美貌。”
刘坦渡郑重地接过来,然后跟着女官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贵妃忍不住跟了一路,一直送到了宫殿门口,刘坦渡才回头:“别送了。”
刘贵妃说:“好,你走吧。”
刘坦渡便走了。
女官站在刘贵妃身边,低声道:“娘娘今日失仪了。”即便是哥哥,也是外臣,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即便陛下不说,只怕也要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刘贵妃看着刘坦渡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视线,才转身:“让陛下罚我吧。”
刘坦渡估算着自己应该已经离开了刘贵妃的视线范围,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宫殿已经很远了,只能看到屋顶檐角。
其实宫殿屋顶都大同小异,但想到住在里面的人,他目光不由的温柔起来。
领路的内侍小声道:“刘将军留意脚下。”
说是提醒他“留意”,其实是催促他的快点走。像这种探访,出入宫门都是有时间限定,若是滞留太久,就会惊动羽林卫,到时候刘坦渡或许没事,他这个领路的就免不了要打板子。
刘坦渡低应了一声,跟着他往外走,走到一半,就见另一条路上,几个人匆匆赶来。他认得领头的那个,就是继张辕、俞双喜、张阿谷之后,成为陛下跟前红人的有一位张中官。
也不知道陛下为何对姓“张”的。
内侍艳羡地想:自己这胎投的,可真是下下签。
新任张中官叫张财发,极俗的名字,建宏帝也没让改,就如当初的张阿谷。张财发匆匆赶来,气息不敢乱,微笑着说:“刘将军留步,陛下有请!”
刘坦渡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地跟了上去。
张财发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仍站在原地的内侍:“今日怎么没见到胡指挥使?”
那内侍道:“胡指挥使今日休沐。”
傅希言原本以为田妥就算要疏通关系,也肯定回去打听一下,准备一下,谁知道他前脚封了赌坊,田妥后脚就去了胡府。
傅希言听到时,还有些不敢置信:“这么顺利的吗?”
要不是之前没见过,他都要怀疑田妥是不是自己安排的群众演员了。
既然好戏开锣,自己接下来就可以等着看。
看胡誉会不会为了田妥上门。
若是上门,是为了帮赌坊解封,还是为了……打探自己为何要去赌坊。
若是不上门,就看看他会不会托别人说项。
不过在傅希言心里,胡誉若是与田妥交情深厚,又心中没鬼,应该还是会亲自走一趟的。毕竟,当初傅家将旁支托付给了他和蒲相,还欠着一份人情。
他在家里等到傍晚,终于收到胡誉约吃饭的帖子,而地点是珍味阁。
傅希言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还找管家问了问,才知道这地方就是原来的自醉楼。自醉楼原本是京都府尹岳母的产业,如今府尹换了人,这闻名镐京的香饽饽自然也就转了手。
傅希言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感慨,跟裴元瑾说:“想当年,我刚知道自己要护送三皇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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