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好似都在确认对方的真实性。虞素环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随即,一个前扑,整个人投入陇南王的怀中,终于憋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陇南王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傅希言和裴元瑾识趣地停住了脚步,将眼前的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有情人。
“呜。”
傅希言听到近处出来呜咽声,转头就看到忘苦在偷偷地用袖子抹眼泪。
傅希言拍拍他的肩膀:“别哭了,虞姑姑答应了给你找媳妇。”
忘苦说:“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我孩子都能跑了。”
傅希言安慰他:“要不,你就当你孩子跑了吧。”
忘苦:“……”
那一边,虞素环哭了一会儿,勉强收住了,抬头看他:“你刚刚说什么?”
陇南王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柔声道:“当初有传言说王昱野心勃勃,我没有当一会儿事。后来陈妃找你为他说项,你说王昱做贼心虚,怕是所谋不小。我应该听你的话。”
虞素环也想了起来。
她与陈妃来往不多,但王昱也想争位的流言传出之后,一向中立的陈妃在宫宴为王昱开脱,令她心生警惕,可惜王昱平时伪装得太好,她的提醒并未引起重视。
计划有分歧(下)
虞素环回想起他当时满不在乎的表情, 嘴角微弯:“为何不听?”
陇南王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柔声道:“我错了。”
“顶天立地的陇南王也会认错么?”
“在夫人面前可以认。”
也许他们分开的时候太年轻, 积攒的感情太浓烈, 重聚的时候,那些被跨越的记忆便被刻意地抹了去, 仿佛从未离别, 仿佛他只是出征回来, 她一直在家守候。
两人气氛正好,却有三个不识趣的蜡烛慢慢地凑过来。
陇南王抬眸看了他们一眼, 傅希言立马停住脚步,顺便拉住裴元瑾, 对着旁边的那棵树指指点点, 假装看风景。
落单的忘苦自觉地凑过去, 一起看那棵树的树皮。
陇南王失笑道:“还不过来。”
虞素环也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 连忙擦干眼睛站起来,因为蹲得有些久, 腿有些发麻, 身体踉跄了一下, 差点摔倒,陇南王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
原本已经走过来的傅希言立马一个掉头, 转过身, 指着刚才那棵树道:“刚刚还是看得仓促了, 要不回去再慢慢看看?”
虞素环站直身体,俏脸微红:“别闹。”
傅希言扭头, 促狭地说:“好好好, 我们不闹, 你们接着闹。”
虞素环说不过他,回头瞪陇南王。
陇南王一脸无辜:“要不我们继续?”
虞素环端起王妃架子:“还闹?天都快黑了。”
天气其实尚早,不过陇南王妃说要黑了,其他人便只能识趣地装瞎。
傅希言还煞有其事地感叹,幸亏他们相逢及时,再晚些,怕是要用火光照着忘苦的脑袋,才能吸引傅贵贵的目光。
忘苦:“……”
一行人缓步下山。
亲眼见证了虞素环与陇南王相认的这场大戏后,双方言谈之间便更加的随意亲近。
听说他们要去蒙兀,陇南王面露欣羡之色:“昔日我驻守北境,遥望北方,也曾畅想着有一日能踏破蒙兀圣山。”
傅希言:“……”大家想得应该不是同一件事。
下山与姜休会合。在傅贵贵的侦查之下,一行人悄然横渡平原地带,重新进入山林。此时天已经黑了。
马车不方便上山,忘苦便将马车拆成了轿子,方便虞素环和姜休体力不济时乘坐。
傅希言等他们拆完才想起一件事:“这辆马车是都察院的。”算公车吧?这么拆了,是不是要赔啊。
他想了想,很快放下心来:“就说是温鸿轩拆的吧!”既然马车是因公殉职,应该就不需要他掏腰包了。
刘焕的情况姜休坐马车时已经探过脉了,此时宣布结果:“呵,直接服用了一整棵百岁草王,好大的手笔!他昏迷不醒是在吸收药性,睡得越久,吸收的药效越多。不过过犹不及,他要是继续这么下去,再好的灵丹妙药也在体内堆积成了毒,说不定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陇南王忙道:“有劳药师费心了。”
姜休道:“也不难,服一剂泻药,把余下的百草药王排泄出来就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百岁草王若有剩的,便归我了。”
天地玄黄四个级别里,百岁草王差不多是地阶顶级了,之所以没有进入天阶,就是吃多了会中毒这个特性。一般人,别说一颗,就算是泡着它和一碗水,都有白发变乌,重返青春的功效,是极好的药材。姜休求之不得。
虞素环抢在陇南王之前开口:“您老陪了我一路,这点算什么,还有想要的,尽管开口。”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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