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胡誉岑报恩都可忽略不计,鄢瑎实力成谜,立场也谜,若金芫秀真的在莫翛然手里,他随时可能倒戈,是敌是友不可知。戚重原本也算一个劳动力,守在外面的弟子却说原本坐镇分部的副主管事一天前接到姜休的信离开了,戚重只好留下来善后。
傅希言虽然好奇姜休信上说了什么,但一时间也顾不过来了,只能安慰自己,莫翛然郑佼佼都在镐京这滩浑水里蹚着呢,姜药师便是遇到麻烦,也不至于解决不了。
关于莫翛然那头,且不说“善莫大焉”不知到齐几人,便是梅下影也能与自己打个旗鼓相当。如此盘算来盘算去,胜算不大。
听了他的发言,景罗尚未说话,裴元瑾便道:“决定胜负的从来不是人数。”
傅希言问:“那是什么?”
裴元瑾道:“人。”
别人这么说,傅希言大概都会觉得装,但裴元瑾有实打实的南虞武林大会连胜战绩,便十分有说服力了。
他叹了口气:“我现在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想着能不能去镐京之前,先打个蓝buff。”
鄢瑎问:“何谓蓝茇罘?莫非是新的灵药?”
傅希言这才想起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暂未激活的二五仔。他突然问:“若我娘真的在莫翛然手里,他要挟你对付我,你会对付我吗?”
鄢瑎毫不犹豫地点头道:“会啊。”
傅希言:“……”欠揍的人多了,这么欠的殊为难得。
鄢瑎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可能性不大,顶多叫我两不相帮。”
“为何?”
“我是鄢家人。鄢克其实是我的叔叔。他一向不喜欢我问及无回门的事,以前也只教医术,我的武功其实与无回门没有关系。”鄢瑎说,“莫翛然与叔叔交好,看在叔叔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叫我卷入太麻烦的事情里去。”
傅希言心中一梗,生怕善莫大焉又多一个人出来:“你叔叔如今在哪?”
“十几年前送来了遗物,应当是死了吧。”鄢瑎幽幽叹了口气,“若非他
走了,我也不会独自出来行医,更不会遇到你的母亲。”
傅希言好奇:“你算无回门的人么?”
鄢瑎呵呵笑道:“你以为现在还有无回门?早就没有了,有的只是无回门野火烧不尽的野心罢了。”
傅希言说:“莫翛然与郑佼佼的关系如何?”
鄢瑎说:“善僧自认为是大师兄,应当继承门派一切,莫翛然自持天赋过人,目空一切。这样的两个人自然是互看不顺眼的。不过……”
他顿了顿,显然是引人去问。傅希言也十分上道,积极配合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叔叔很久以前曾经说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他说,有的人自以为聪明,快人一步,其实是一只蝉。有的人是真聪明,借刀杀人。还有的人坐山观虎斗,想当渔翁。只可惜了我,与聪明半点不沾边,只想过太平日子,却处处受人掣肘。”
……
傅希言诚心诚意地问:“你叔叔说这段话的时候,后面有注解么?”
“什么注解?”
“到底有的人是哪个人?”
“没有。”鄢瑎理所当然地说,“没有注解,这段话才永远不会出错。”
傅希言:“……”
鄢克当神医还是浪费了,支一杆“铁口直断”的幡,日日祝人财运滚滚,婚姻美满,才算人尽其才。
一行人在阵里困了半天,本就饿了,披星戴月地走了一晚,待天色微亮,正好遇到一座逐渐苏醒的村庄,便中途朝农家买了些早膳。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几日不睡觉也没什么,吃完饭,稍微打了会儿坐,便又神采奕奕。
鄢瑎见傅希言和裴元瑾两人吃饭还黏黏糊糊,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你成婚的时候我竟没有去观礼。”
傅希言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时无语,半晌才道:“我娘也没来,你不来不是很正常吗?”
鄢瑎还想说什么,傅希言就把饭碗一推,嘴巴一抹,催促大家上路。
不过真上了马,他又安慰大家:“其实,我在镐京留了眼线。若镐京真的竖起铁塔,它会知会我的。”
正说着,就听到空中传来“哎呀哎呀”的叫唤声。
众人抬头,就看到傅贵贵正拍着翅膀,目下无尘地从他们头顶飞过。
傅希言:“……”
等他闲下来就想想怎么造玻璃,甭管是近视还是老花,好歹得给女儿配一副眼镜,远的近的,总有一个距离是它能瞧见的。
这段心理活动产生的同时,他已经跟着傅贵贵飞奔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喊,从生龙活虎喊到半生半死,总算把傅贵贵给叫下来了。
傅贵贵见了他还挺开心,蹦蹦跳跳嬉嬉闹闹……被傅希言一巴掌拍安分了。
“韦立命让你来的?”
他离开镐京时,把傅贵贵留给了韦立命。自从一起去了北地之后,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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