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桌后,阿鲁姆面料裁剪的白衬衫合身妥帖,紧实的臂肌隐约可见,衬衫袖口挽起几匝,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左手戴一支极其昂贵的宝珀卡罗素月相腕表,还叠戴了一串矢车菊蓝宝石铂金马蹄扣手链。
他头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因为外祖母是俄罗斯人,戈修元继承了几分东斯拉夫血统,高鼻深目,眼珠微微泛蓝,但脸庞又兼具东方人的柔和,俊美得不可思议。
见禾暖进来,他微微抬头,“先坐一会儿,我还有工作。”
禾暖毫不客气,半躺在皮质沙发上,掏出手机刷短视频,没戴耳机。
“你能不能把声音关了?”戈修元不耐烦道。
“不能。”
“关了!”
“嫌吵?那我走了。”
戈修元起身,在沙发前站定:“关了,我不想动手。”
禾暖和他对视三十秒后,退出了app。
戈修元冷脸抱臂,居高临下地审视瘫在沙发里的青年。
禾暖被打量得极不舒服,不由得挺直腰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显得不那么弱势。
戈修元皱眉说:“怎么穿得这么难看?”
禾暖心想:“见你当然要穿丑点。”但他没敢说出来。
“现在立刻去换衣服,穿成这样,我怎么带你出去吃饭?”
以戈修元对精致生活的要求,他的办公室都配了暗间,供他随时洗澡、换衣和休息。
禾暖只当一阵耳旁风,屁股焊死在沙发上,手指一滑又点开视频。
“听到没有?”
“是人吃饭,又不是衣服吃饭,”禾暖头也不抬,“管天管地,你还管我穿什么?”
戈修元不多废话,直接动手把人提起来,押着往衣帽间走。
“草!”禾暖口吐芬芳,“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只可怜禾暖宅男一个,细胳膊细腿,根本扛不过注重锻炼的戈修元,没挣扎几下就被拖进了衣帽间。
戈修元一松手,禾暖跌坐在床上,手机从兜里掉出来,被戈修元顺手捡走。
“换好衣服,出来给你。”
禾暖弹跳而起,伸手就要打人,“还给我,你他妈的……”
戈修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顺势卡进两腿间,用身体直接把人死死压在床上,手按在头顶。
禾暖整个人被牢牢制住,头猛得砸在床上,顿时懵了。
戈修元冷冷地说:“十分钟穿好,你也知道,我找你不是为了吃饭,如果你不愿意吃,那我们就直蹦主题。”
这个姿势非常暧昧,压在身上的躯体像火炉,禾暖狼狈地别过了头。
“你先下去,我要抽筋了……”
门“咔哒”一声关紧,禾暖骂了几句脏话出气,又磨蹭了两分钟,还是脱下了卫衣和牛仔裤,只穿一条内裤打开了衣柜。
“穿上个月在米兰定制的那套。”戈修元推门而入。
“你他妈会不会敲门!”禾暖怒吼一声,躲进柜门后,手忙脚乱抓过两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戈修元不紧不慢地踱过来。
禾暖只披了一件衬衫,扣子都没来得及扣。戈修元从背后抱住他,左手抚摸他又瘦又白的腰肢,右手一个劲儿往腿缝里钻。
因为长时间久坐,禾暖的臀部和大腿较其他部位丰腴许多,腰窝深屁股翘,手感绵软细腻。
双腿软肉夹紧胡作非为的手,戈修元动不了,鼻尖贴在禾暖颈边嗅了嗅。
禾暖微微颤抖,强忍不适,抓住戈修元的手腕,“今晚我有话和你说,我们先吃饭。”
戈修元笑了一下,暂时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到手的猎物。
这家法式餐厅位于a市最高的天空塔上,豪华、奢侈且极难预约,落地玻璃窗外是江河夜景,灯火点点绵延两岸。
戈修元和禾暖坐在私密包厢中,古典乐缓缓流淌,气氛难得不错。这里的菜式既好看又好吃,就是量不大还上得慢,盘子空荡荡的,和喂雀儿一样。
禾暖边玩手机边吃饭,眼睛一刻不离屏幕,右手一叉子串起龙虾肉,大口塞进嘴里。
戈修元用餐巾印印嘴角,见状皱眉道:“吃没吃相。”
禾暖翻个白眼,“你的爹味越来越重了。”
“你刚才说,有话要和我讲?”
“嗯,嗯。”禾暖忙着刷视频,随便敷衍了两声。
戈修元的脸色沉下来,强忍不满,又换了几个话题。禾暖漫不经心,一律以“嗯嗯啊啊”回应,偶尔刷到好玩的还乐得笑几声。
当再一次被无视后,戈修元忍无可忍,一把抢过对面的手机,“专心吃饭!”
“咣当”一声,禾暖直接把叉子扔在盘子里,“不吃了。”
“你是三岁小孩吗?三岁小孩都知道,你的行为极其不尊重人!”
“你尊重我吗?”禾暖冷眼看过去。
戈修元平静下来,揉揉额角:“你到底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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