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骗我?”戈修元阴恻恻地问。
“……”禾暖胆颤了一下,感觉手机都冒出丝儿凉气,说实话,戈修元这个样子,他还是有点怕的。
“开门。”
“什么?”禾暖咽了咽口水。
对面恶劣地笑了,“我在你家门口。”
门外有人,煎饼机警地竖起了耳朵。
禾暖手一抖,把电话挂了。昨晚大吵一架后,他睡在客厅,薛昭睡在卧室,不管怎么看,两人都没有猫腻,就算是戈修元,应该也挑不出刺来。
禾暖这样想着,稳稳神,问心无愧地打开了防盗门。
门外站着戈修元和3s战队的经理——周楚云。
怪不得一个小小的战队经理能联系到戈修元,这周楚云不是别人,正是az俱乐部老板周瑾的弟弟。
周戈两家在北京门对门,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戈修元和周瑾打小一块玩儿,早把周楚云当半个亲弟弟看了。
周楚云男生女相,一身潮牌,还化了淡妆。他长得秀气,说话却毫不客气,杏眼一瞪,盛气凌人地指使禾暖,“你,把小昭叫出来。”
那架势,活像来抓奸的。
禾暖侧过身,示意周楚云自己进去找人。
周楚云把手放在鼻子下,扇了扇,好似闻到什么臭味儿,嫌弃地说:“不了,让他出来。”
禾暖脾气“呼”地上来,不乐意奉陪了,翻个白眼就要关门。
“修元哥!”周楚云尖叫一声。
戈修元上前一步,踏在门框上,禾暖抬头与他对视,紧握把手暗暗施力,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眼里好似冒火花。
狗逼替人出头来了,禾暖内心大骂,欺负谁呢?
周楚云也不闲着,在一旁大喊大叫:“小昭!小昭!”
“汪!汪!汪!”客厅里,煎饼跟着一阵狂哮。
卧室门突然开了,薛昭穿戴齐整,目不斜视地穿过禾暖,来到门前。
“怎么不接电话啊,吓坏我了,明天有个代言要拍,你不会忘了吧?”一见薛昭,周楚云眼睛都亮了,说话软糯得像年糕。
“抱歉。”薛昭说。
周楚云搂住他的胳膊,“我来接你了,开不开心?”
薛昭微微点头。
周楚云拉过他,满心满眼全是“小昭”,连”修元哥”都忘了个精光。
“快走快走,车在下面等着呢!”
薛昭跨出门,直接无视了禾暖,与戈修元擦肩而过时,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像旁边是一团空气;而戈修元侧眼睨着薛昭,像看路边的垃圾,又像看一只恶臭的寄生虫。
就在这时,几声呜咽从脚边传来,禾暖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谁也没发现,煎饼居然爬出了狗窝,拖着断腿蹦跶到门口,狗眼溢满留恋不舍。
薛昭也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戈修元眼神淡淡一扫,煎饼瞬间咽下叫声,害怕得缩在禾暖脚边,用裤子捂住眼睛。
周楚云扯了薛昭一下,两人继续并肩下楼。身影没过楼梯转角,禾暖才神情古怪地收回视线,心口莫名涌上一股酸意。
明明是自己赶走薛昭的,可他真和别人跑了,自己又不舒服……
戈修元一直盯着禾暖看,见他这副眼巴巴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上手推了一把。
禾暖趔趄一下,后背抵在玄关的柜子上,被戈修元俯身压制住。
“看什么看,人恩恩爱爱,轮得到你?”
禾暖略显狼狈地别过头。
“你和他睡了?”戈修元声音冷漠,但禾暖清楚,他已经气到了极点。
“没有。”
戈修元扫一眼沙发上的薄被,知道禾暖说的是实话。
“还算听话,你要和他睡了,我把你俩浸猪笼。”
“你他妈神经病,滚开!”禾暖顿觉羞辱,眼眶发红,双手推搡覆在身上的人——根本纹丝不动。
煎饼急得咬戈修元裤脚,但又不敢用力。
“回去!”戈修元低头呵斥,土狗竟然抖了一下,然后委委屈屈地松口,拖着断腿一瘸一拐走进卧室,还用嘴掩上了房门。
禾暖震惊!他到底养了一条什么狗!
戈修元左臂环抱,手铁钳一样卡住禾暖的肩膀,另一只手不干不净地乱摸,嘴里还要讲点荤话。
“这儿怎么肿了?薛昭嘬的?”
“都说了没有,你是不是有病!”
“不会是我吸的吧?薛昭知道吗?”
“……”
两人只顾着拉拉扯扯,大门都没关,这时楼梯转角上来一个人。
禾暖领口大开,露出瘦白的左肩,被欺负得泪眼朦胧。
周楚云去而复返,一脸嘲讽地站在门外,“修元哥,你真是什么货色都下得去嘴。”
戈修元松开禾暖,站直,面不改色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禾暖手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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