馅给自己父母所以要结束关系吗?
赵嘉平的猜测很多,疑问很多,但是真正能问出口的却几乎没有。如果他的问题会成为他和何幸关系破裂的催化剂,赵嘉平宁愿装聋作哑。
在家住了几天,赵嘉平和金哲出了一趟门,去吃烧烤,就他们两个。金哲一见赵嘉平来,揶揄着问:“最近喊你怎么都不出来,以往喊你三次至少会成功一次的啊,一个月了就跟你在学校吃了两顿饭,大三这么忙啊,还是有什么情况?”
赵嘉平捶了金哲一拳:“又胡说,确实是有点忙,课一下子多了点,实验那边也在收尾,数据催得紧。”
金哲要了一打啤酒,摆在桌边。赵嘉平摆摆手说不想喝,耐不住金哲一直劝,也就陪着喝了点。吃到一半,金哲突然开口问:“我听说何幸转到你们专业了?”
几天不见何幸,这人被提及的频率却比之前经常见面时还要高。赵嘉平喝了一口杯里还在微微翻涌着气泡的啤酒,尽量若无其事地说:“对,来交换,我也是开学才知道这事,暑假一起玩的时候还不知道会这么巧。”
金哲点点头说:“当时他确实提了一嘴可能会来咱们学校,我以为会是来读研,没想过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他又露出一个有几分狡诈的笑:“我还听说,何幸和你争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头皮血流,大有要压你一头的趋势啊。”
赵嘉平在心里暗暗不爽,明明是他压何幸。
金哲似乎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问完也没继续说其他的什么。吃了饭,赵嘉平回了自己住的公寓,简单收拾了点明天爬山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这几天何幸没给他发消息,也没发动态,赵嘉平数次打开那个沉寂的对话框,敲敲改改,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明天见面就好了,睡觉之前,赵嘉平这样安慰自己。
班长提前在群里发了定位,在连山的登山入口处集合。赵嘉平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几个同学,何幸还没到。
何幸是和班长那帮人一起到的,背着一个不大的包,穿的很休闲。赵嘉平趁没人注意多看了何幸两眼,阳光洒在何幸脸上,让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透明感,仿佛可以看到肌肤下细腻的血管。
何幸察觉到了赵嘉平的视线,对他笑了一下。
同学们开始向山顶进发。连山不高,爬起来也不难,主要是山上景色好,吸引来的游人不算少。大家说笑着往上爬,赵嘉平在队伍后面,和几个平时关系比较亲近的同学边走边聊,看景也看人。
何幸出乎意料地走的不慢,看起来也很轻松。赵嘉平总想何幸是娇气的,脆弱的,需要照顾的,但何幸在专业上的严谨与强势,在与人交往时恰到好处的分寸,都在不断推翻重构赵嘉平的设想。
也许何幸的娇气只存在于特定时间,但是这点特殊恰恰把赵嘉平攥的死死的,让他又想逗何幸,又想呵护何幸。
不到两个小时,一伙人就到了山顶。市政在连山最高处修了一个观景平台,站在那里可以远眺城景,周围又种了郁郁葱葱的树,赵嘉平叫不出名字,只知道那些叶红的黄的极美,微风轻拂,片叶纷飞,挂在枝头微微舞动的黄叶给山体披了一件华袍。
班长喊大家合影留念,赵嘉平学过一点摄影,之前拍的学校一隅还登过校公众号封面,拍照这项任务自然就交给赵嘉平。
赵嘉平找了游客给包含他在内的同学们合了影,又接过相机自己拍了几张。时光定格,刹那永恒,赵嘉平回看了一下刚刚摄下的人与景,只是不论如何翻动照片,首先看到的都是何幸明媚的笑颜。
有同学来请赵嘉平帮忙拍一些照片,赵嘉平按照同学们的要求,将一张张鲜活的脸融在取景框内。等来找他的同学们都拍完了,赵嘉平又按自己的想法拍摄了一些山顶的景色,鳞次栉比的高楼,沐浴在阳光下的树木,在落叶上漫步取食的鸟,人声嘈杂,风声空寂。
何幸把手搭在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远处。风吹动他的衣角,吹起他蓬松的发丝,赵嘉平手比心快,镜头刚转向何幸,手指就按下了快门。
他调出来刚刚拍下的何幸,他的侧脸线条流畅而立体,高挺的鼻梁与略微上翘的鼻尖相得益彰,共同勾勒出一副引人入胜的侧面轮廓。他的眼睛没看镜头,却让镜头外的人忍不住看他。
赵嘉平盯着那张照片许久,直到有同学过来叫他,问他在看什么,他才放下相机。
在观景台逗留了半个多小时,班长组织大家下山,一起去连山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饭,六人一桌,赵嘉平和何幸坐同一桌。
赵嘉平进门的时候看见何幸那桌还没坐满,席间的同学也都算相熟,没想别的就坐下了。可同桌其他人的眼神却遮掩着在赵嘉平与何幸之间飘来扫去。
赵嘉平装傻是一把好手,自动无视了打探的目光。何幸热情,主动起头聊了几个话题,桌上那种隐约的不自在也随着说笑声淡了许多。
服务生端着鸳鸯锅过来,问了一句辣锅朝哪边。赵嘉平没等其他人回答,先开口了:“朝我这边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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