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赶紧说:“拜托!可以把她放到火炉边吗?她的恒温义体撑不住了。”
老板应该就是庆平了,长着一张亚洲脸,皱着眉头过来查看。
“给她们腾个空房间吧。”阿里说,“这个女孩昏迷了很久。”
庆平点头,酒馆伙计打开一扇小门,昏黄的灯悬在他们头顶,阿里个子高得弯着腰过。
岁岁感激不已,快步跟了上去。
小房间里的壁炉燃起来,岁岁总算在这里见到自己想捡都捡不到的木柴了,况且还有那么多,圆滚滚地垒起来,可以一直暖和到明天早上。
酒馆里都是熟人,大家挤进来看热闹。岁岁看向阿里,实在不忍心辜负他的善意。
“阿里,我不能骗你们。”她坐在陶丽尔床边,手都绞在一起。“我的确是从绿洲来修信号塔的,但我和她的主要目的是来峡湾参加军事演习。在野外遇险,还好被你救了。……看你们好像很怕义体,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这么下去我和我同伴就要冻死了……”
部落居民们面面相觑,似乎在等谁代表所有人讲些什么。
阿里的眉头簇起来,也不说话了。
“大夫来了!”
一个背驼成弓形的老人拄着手杖走进房间,大家纷纷让开一条道。
老人先是摸陶丽尔的额头,又用手指按她手腕上的静脉,还翻人家的眼皮,岁岁没见过这样的大夫,新奇又忐忑。
可是陶丽尔的情况让老人很难下定论。
“虽然脉象很微弱,但是没有死……也叫不醒。”大夫说。
“植物人?”
“不像啊……”
岁岁掀开陶丽尔的下颌骨:“喏,看看这里呢?”
结果陶丽尔的一头线缆加中枢把居民们吓得够呛,老人也捂着心脏脸色煞白。
岁岁看到自己闯祸了,赶紧又把陶丽尔的脑袋合上。
“叫电工来看看。”阿里说。
不一会电工也来了,他带着有岁岁小臂那么粗的大板手冲进来,结果看到陶丽尔脖子上精细如发丝的线路,也是目瞪口呆。
岁岁看着大家不敢上手也完全不懂的样子,只好说:“好吧……大家借我个放大镜和手电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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