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火棍早就到了乔瑞丰手里,乔瑞丰往地上一插,气势汹汹。
“不过是亲事没说成罢了,闹成这样。瑞大哥,满哥儿也要十七了吧,我看差不多就应了吧,二两银子呢。”
王玲儿不知何时出来的,此时正捂着嘴笑,语气轻蔑说:“再拖下去能说的人家可就更少了,到时候怕就只有鳏夫咯。”
秦雨照着王玲儿的脸啐了一口:“贱妇,你也有脸说话,做小还被扔回来的东西,不过是个卖肉的,也敢叫嚣!”
“贱人!你才是卖肉的,我撕烂你的嘴!”王玲儿一下被戳到痛点,怒极了就要打人,却被乔瑞丰一把甩开。
“你们王家欺人太甚,不必再说了,找里正按村法解决!”
王玲儿还不依不饶,“找里正就找里正,他还偏帮你不…”
“够了!”王庆喝住王玲儿,他前些年得罪过里正,今天这事又不占理,铁定讨不着好。
不如就这么了了,事后里正知晓此事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么想着,王庆走上前咧着嘴角朝乔瑞丰说:“瑞小子,这事儿我事先真不知情,那婆娘净干蠢事,哪里用闹到里正那头去。”
“王大爷是想叫我们就这么算了?没那么容易,我们就白白被骂被打了不成!”
“狗娘养的东西,你们还想怎样,穷酸的破落户,我家玲儿在镇上做太太的,轮得到你们说嘴!”
王玲儿那事林秀华出了不少力,被打发回来以后村里人没少笑话她们,敢明面上提的都被她死皮赖脸骂了回去。
“满哥儿那克家的命,哼,哪家人不躲着他,难不成等着娶了他克死全家!我侄儿命硬才给他脸,还矫情起来了。有娘生没娘养的丧门星,自个儿爹就是个酒鬼,日子都过惯了,过去不也一样,管他吃管他喝的便宜他了!”
“啪。”
一秦雨上前一步扯起林秀华头发,抓起她的头一巴掌扇了过去,气急了又连扇一下,再用力把她推到一边,林秀华一下没反应过来,秦雨又连踹几脚,直让她摔倒在地。
“你!”王明儿见秦雨当着他们的面打自己老子娘,心里也不好受,上前就要呵斥。
一旁的李月见自己男人这样,连忙拉住王明儿,剐他一眼。这戏还没完呢,里正颇为看好乔瑞丰,她可不想惹事上身。
她那个婆母和夫妹,也该有人搓搓威风,否则还真当自己多了不得!
乔瑞丰眼中闪过戾色,没理会王明儿,只对王庆扬声说道:“林大娘当着面就敢如此辱骂小满,背地里不知还怎么诋毁!以前村里那些闲言闲语我心里门清,旧怨加上今日新仇,我夫郎给她这几下她也该!王大爷,你说不晓得今天这事,我信了。但你家里婆娘不知收了林家什么好处,如此作贱我们,你不给个说法,我绝不罢休!”
说罢撸起袖子,“便是要打架我也奉陪!”
“哪里用好处啊,嘿,她娘家人放个屁她都觉得是香的。”
“嗤,正是这个理,也就她觉得自己侄儿是块宝咯,自个儿子说媳妇都没这么上心。”
“她那个侄子,叫啥来着,都二十好几了吧,怎的这阵子一下急成这样,都上人家里抢人了。”
“还能为啥啊,还不是林俊放那玩意自己做的龌龊事儿!”
嘈杂的人群声中传来一道颇为尖利的声音,众人望去,是住的离乔家稍远些的郑家的媳妇冯结,不知什么时候也跑来看热闹了。
冯结手里还拿着把瓜子,连着嗑了几个,才继续说:“那王八羔子,前几日喝醉了,吃了熊心豹子胆对何大财主的女儿动手动脚,当即就被何家家丁打断了腿!”
冯结的男人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许多消息都比村里人灵通,农闲时妇人夫郎茶余饭后都爱上她家一块儿说说话,听些闲话当消遣了。
这话一出,乔瑞丰和秦雨顿时怒意更甚!这心肝黑透了的,一个断了腿的烂赌鬼,就想搭上乔穗满一辈子!
乔瑞丰捏紧了拳头,眼里蹦出寒意。
许是从小被乔成富打怕了的缘故,他晓得打哪里最痛,从前和欺负他们兄弟的泼皮小子打架时总是不要命似的往人痛处招呼,也不管自己受没受伤,直打到人怕为止。
到了十四五岁开始反抗乔成富,这几年乔成富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王庆暗道不好,乔瑞丰真狠起来,别说他了,加上王明儿也打不过,谁像他似的打起架来毫不顾及自个儿,只管一拳一拳的砸,力气又大!
乔家不是什么大姓人家,王庆本可不必畏惧,可实在是乔瑞丰能打架,偏又只是自保不欺负别人,村里有啥事儿叫他帮忙都没有不应的,因此在村里人缘还算不错,连里正都格外帮衬着。
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如今乔家是乔瑞丰做主,这无缘无故白白得罪了人,他自己都觉得冤得慌。
摔在一旁的林秀华见娘家的事就这么被秃噜出来,又气又急。
她前日偷偷拿了家里一些米面银钱回娘家,刚进门就听见她娘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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