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满也没想瞒着,有人打听就回答,但是问到工钱时就闭口不言,如此几次,大家伙也知道他是什么态度,没有继续追问。
陆冬青终于刻完了八十个竹筒,今早和乔穗满一起到乔家做完饮子,便拉着板车往镇上去。
本来由他拉去镇上就可以,乔穗满不必跟着同去,现在饮子在酒楼卖得越发好,客人都知道是他家的,人不到也没什么。但两人想趁着年前再多看几家铺子,等攒够钱了就能快些买下,因此还是都往镇上赶。
回了他们的话,乔穗满带着歉意笑了笑,“冯姐,婶子们,我们得赶路,先走一步了。”
陆冬青同样低头示意。
“成成,快去吧,别耽误生意。”冯结往前挥挥手说。
等两人走远了,她感叹一声:“这才过去多久,两个人都完全变了个样。”
“从前陆家那小子还一脸凶相,如今是看不出来了,他瞧满哥儿那眼神啊,都能滴出水来咯。”
“人家才刚成婚呢,可不甜蜜着,满哥儿精气神越发好了,哪里还有从前那副忍气吞声的样子。”
“你说这俩人命格可真怪,合一起又好得出奇,乖乖,和酒楼做生意呢,咱可想都不敢想。陈平给人送菜都是了不得的了,现在又多一个,挣的该比陈家的还多吧!”
几人七嘴八舌议论,冯结笑笑,“可不是,酒楼的饮子卖多少钱你们知道么?”
“多少?”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吧!”
冯结用手比了数,“二十五文一筒!”
一个妇人睁大了眼,说:“多少?二十五?!!这是什么神仙玉露不成!”
“老天爷哟,二十五文,都够买一吊肉了!”
“那他们这不得赚疯了啊。”
看着他们诧异的神情,冯结满意地点点头,“哪呀,赚也是酒楼赚,满哥儿就是拿了人家东西帮着做,有个几文都算好的了,你当人家酒楼是什么大善人不成。咱乡下的出来的,人家愿意雇都算不错咯。”
“就几文钱吶?”妇人瞬间撇撇嘴,“那可真不值当,自己劳心劳力,钱都叫人拿了去。”
其他几人也一副亏大发了的表情。
冯结却低头偷偷笑了笑,乔穗满昨天带了两筒饮子到她家里,寒暄过后才知道是想让她帮着带带口风,省的村里人见他们和酒楼搭上关系了眼红,再出些什么风言风语的就不好了。毕竟有陆冬青用竹子那事摆在前面,未雨绸缪一下也是好的。
她自然没有不应的,且她也没说错,乔穗满和她透了口风,确实一筒只赚几文钱。
话说回来,那饮子味道实在不错,叫什么晶透玉颜饮的,喝过就忘不了那滋味,还有一个香茶桂花饮,她觉得还是更喜欢名字好听那个,不过她家男人更喜欢后面那样。
相当于是白得的两筒饮子,且还卖的这么贵,吃人嘴短,加上看见乔穗满日子过起来了她也高兴,自然得好好替他们拉拉口风,免得有人找茬。
已经走远的乔穗满正和陆冬青说笑,提到黑金昨天撵鸡被陆雪松教训的事儿。
自从黑金来了陆家,村西地界大,它天天想到外面去,不过好歹记得自己是要看家的,家里人多才会跑出去。
昨天陆雪松把鸡放到院子里转悠转悠,黑金一下就扑了上去,把鸡群吓得咕咕叫,鸡食都不怎么吃了,气得陆雪松打了它好几下。
“今天看那些鸡吃得挺香,应该没事了。”陆冬青说。
“黑金还在闹脾气呢,跟小孩似的,之前还老跟着松子出门,被打了几下就不理他了,喊它出门都蔫蔫的。”乔穗满摇头无奈说,“撵鸡确实不成,养了这么些时日,要是吓死了真不值当,也是我没管好它,太惯着了。”
陆冬青往身后看,乔穗满正一脸懊恼,他想了想说:“黑金养得很好了,鸡鸭没这么脆弱,它爱玩是天性,日后多教教就好了,它看家认真着呢,娘都说它越来越像阿黑了。”
这么说,乔穗满高兴了些,黑金是他一手养大的,闯了祸他下不去手教训,幸好没真造成损失,不然他夹在中间难受。
“我昨儿听方管事说了一嘴,他手底下管着的一间出租的铺子,铺主不继续租了,正打算过完年找新租户呢。”
“真的?”陆冬青来了兴致,“等会问问,要是合适咱去瞧瞧。”
“嗯,听他说在东德路那头,离酒楼还挺远的,但是离东市倒是近,那边住的人也多。可惜他们的铺子都只租不卖,也不知租金多少。”
乔穗满压着声音说,语气有点遗憾。
陆冬青想拍拍他,却因拉着板车腾不出手,只温声安慰:“先看看,咱也不急,真不成就找牙子问问。快过年了,忙完酒楼的活,我做些花灯出来,等到了元宵还能挣上一笔,肯定能凑够钱的。”
“真的?是乞巧那日的花灯么?”乔穗满眼睛亮了亮,脸上又有了光彩。
陆冬青笑笑,他也只是有个想法,酒楼的竹筒刻完了,他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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