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方管事的说,酒楼过年也不打烊,赚的钱能比平日翻上好几倍,乔穗满顺势提了卖方子的事儿。
“你真愿意把方子卖给我?”方管事讶异道,他不是没起过这个念头,但是契已经签了,总不能反悔,且这段时日乔穗满的用心他看在眼里,从不多拿原料,后来还替他节省了不少原料,是个实在的。
乔穗满点头:“先前那几样送您,就当感谢您给了我们这么大笔生意,我还想了两样饮子,可以先试做,您满意再买,不买我也会好好教厨娘做之前那几样饮子的。”
方管事心里很是熨帖,“成,那你先做了我试试,正好有客人问何时才有新口味的饮子。”
“好。”乔穗满笑着应下。
他已经很熟练了,找方管事要了豆蔻,茶叶和甘蔗。
甘蔗放在蒸篾上小火烘着,茶叶放在甘蔗上,陆冬青在一旁烧水,待烘得差不多,水也开了。
甘蔗表面微微泛着焦香,还有一层糖霜,和茶叶一起冲泡开连糖都可以不用放,既有甜香又有茶的醇厚。
乔穗满把豆蔻也同样烘干,迅速投进沸水中,泡上一会出味儿,再闷一会,便是豆蔻熟水了,和紫苏饮做法是相同的,甚至更简单些。
这两样都不算繁琐,豆蔻熟水更是许多香饮铺子里都有的,乔穗满没想着卖豆蔻熟水,那都不算方子,主要还是甜蔗香茶饮,卖个二两银子也是好的。
乔穗满对火候的把控很精准,不管是烘还是炒,总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又不到那个味儿。
方管事尝过这两样之后,很爽快地就写了条子买下,一共给了乔穗满十五两四钱,是这段时日的工钱和方子钱。
乔穗满拿着十几两银子喜不自胜,先都让陆冬青揣着,自己去教厨娘了。
如此一直忙活到午时末,中途只草草吃了一个馒头,才将几个厨娘都教会,做出来的饮子喝着和他做的没差,乔穗满才安心离开。
乔穗满教厨娘时,陆冬青不方便也在里面待着,就自己在外边等,好不容易见到人出来了,他立马迎上去,“去东市?”
“嗯!”
年前的活计总算都做完了,接下来只需等着过年,一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好,在东市逛了许久,糕点买了三包,酥糖买了两包,还有爆竹对联甚至烟花都买了些。
今年喜事多,成了亲,又定下了铺子,挣了不少钱,抽一点出来好好高兴高兴不成问题。
大哥和秦雨哥早早就买好了年货,他早上回家时就看到了不少烟花爆竹。
往年他只玩过陈雪生给他的烟花,自己买了放还是第一次,整个人蹦蹦跳跳的,看这个也想买,看那个也想买,但是听到价格之后又舍不得,只买那些价格中规中矩的,不过对他而言已经是很不错的体验了。
陆冬青一直浅笑着跟在他身边,板车放在集市外,花了五文钱托人看着,银子他贴身放在怀里,和乔穗满逛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回家去。
年货已经准备齐全,接下来的大事便是打扫家里,不过在这之前,乔穗满和苗莲花已经陆陆续续打扫过。现下除了鸡鸭要看顾,陆冬青要编灯笼以外,还真没有旁的事情需要忙活。
家里是不用忙活了,架不住房里有个饿了快一个月的男人,即便中途给他解过好几次馋了,可真到了能放肆这天,乔穗满还是被抓着闹到了深夜。
乔穗满啜泣不止,感觉自己魂儿都要飞走了,不管如何打骂,身上的人都不肯停下来,换了几个姿势,到后面实在受不住困,意识模糊间留下一句“混蛋,木箱子里的药膏,给我那儿抹点。”
乔穗满累睡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就是,明天就能知道陈雪生那问题的答案了。
答案是还挺有用的,乔穗满暗自想。
虽然腰酸,腿也痛,但那还真没太大异样,明明昨晚感觉火辣辣的。
陆冬青像只认错的狗狗般立在床边,不敢说话,小心翼翼端了碗粥,拿过一张床上用的木桌子,放在上面。
“我和娘说,你着了点凉,得在房里多歇歇。”陆冬青憋了许久还是说了一声。
“哼。”
乔穗满说气其实也不气,本就是自己应下的等得了空就随他闹,只是看陆冬青这副模样,他心里还是隐隐的高兴,谁叫这人昨天笑他体力不行!
时间悠悠走,倏的一下就是年二十九了,一大早乔穗满就熬了糨糊,指使陆冬青贴对联,他和苗莲花在后面看,一下觉得太左了一下觉得太右了,好不容易才贴好。
提前炸了肉,年三十时只要再炸一遍就能吃,其他菜色也都备好了,今年年三十大哥和秦雨哥也到家里吃,不然在那边就两个人,冷冷清清的和平日没分别,哪里热闹得起来。
堂屋和柴房放着不少灯笼,有鲤鱼状的,也有普通样式的,而糊了羊皮纸的宫灯,则放在房里木柜上,免得不小心碰倒摔坏了,连乔穗满编的吉祥穗都有满满一箩筐。
陆冬青挑了两个普通样式的挂在门上,夜里点一小截火烛便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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