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将纸鹤小心的藏了,这才再度回到床上。“朕一直对九儿颇有成见,可是今儿个,朕见七儿遇刺,大怒之下便要对自个儿的亲儿问罪。凤舞殿上人数虽众,可却竟无一人反对。没料到,九儿听闻这事,头一个想到的,竟是七儿先前的仇家!而非他们兄弟!此番足以证明此子胸怀坦荡。朕心里真是颇为欢喜。”他说到这儿,又笑,“还有八儿跟十儿。”“朕故意叫人以冰水去淋九儿,便是要瞧瞧到底他们兄弟之间可还有情。这八儿果然没教朕失望,真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他翻了个身,嘴角微扬。“皇上,若说注重兄弟之情,这十爷却是其中之最。他今儿个可真算得上是英勇不凡。”程如玉一字一字的道。皇帝闻言,灿然一笑。道,“嗯。朕先前便知十儿跟他们之间谁都亲厚。若是事情交给他,他定能顾及所有兄弟的情义。不教他们哪一个被人害了去。”程如玉低头笑道,“如玉也觉着十爷是个不错的人选。”皇帝似乎颇为满意。这便扬唇一笑,长长的松了口气。“先前朕以为七儿才是那个不二之选,可今儿个看来,十儿却是比他好了太多。可是现在七儿的势力已是太大。所以如玉,该是时候把权利放给九儿了。”程如玉眉毛微蹙,道,“皇上要扶持九爷?您瞧中的不是十爷么?”“小十这人心地太过善良,绝非他们几人的对手。这会子纵是瞧中了他,也只能当作瞧不中他。九儿这人不错,朕该暗自扶他一把才是。”皇帝说到此,这便阖上了清眸。程如玉闻言轻轻一笑,这便为皇帝熄了灯。候在一旁。“总要,有人能制约七儿才成。”皇帝说罢,呼吸已是均匀了许多。不一会子,黑暗中便传来轻微的鼾声。程如玉侧身靠在皇帝榻边,许久,嘴角才微微一扬。不过片刻光景,皇宫深处便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声。皇帝忽而自榻上一翻而起,人却已是一头冷汗。“怎么她又在叫了!今儿个这是第几回了!”程如玉听见皇帝说话,立刻升点了烛火。直至凤舞殿被烛火照亮了,才低头对皇帝道,“想是最近下雪,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所以才会这样。等天晴了,雪化开了,那位便必然安生了。”凤天奇点点头,这才再度躺下。可是凭他怎么辗转反侧,却也再无了睡意。程如玉见他睡不实,这便低头回话,道,“皇上,您已经一个月未曾翻过绿头牌了。今儿个您睡不着,不如还是个找个娘娘过来侍寝罢了。”殿外的尖叫声越发的厉了,凤天奇但觉头大如斗,他心烦意乱的点头,道,“不必翻牌了,直接便把李妃抬来这儿。朕先躺一会子。”程如玉应了声,这便退了去。不消片刻光景,凤舞殿里便抬来一顶青色小轿。那李妃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生得千娇百媚,见着皇帝,竟是吓得浑身便发软了。皇帝挑眉瞧着她,什么都没有说。李妃颤然的瞧向皇帝,怯怯的道,“皇上。”皇帝淡淡的嗯了声,见她依旧杵在原地,冷道,“瞧什么?还不快脱!朕还有两个时辰便要早朝。”也就是说,要她速战速决。女子一悚,心底不知怎么竟涌上了无数的委屈。她嘴唇微微颤抖,立在原处怎么也不肯上前一步。凤天奇见她似乎不甚情愿,这便清冷一笑,道,“难不成还要朕来伺候你?还是回去要再叫几个嬷嬷教你些规矩?”李妃听到又要学规矩,心中一悚,这便只得将披风慢慢的脱下。皇帝见了极是不耐,他又是翻了个身,声音里头带了一抹凉薄。“朕的耐性很是有限,天都快亮了。”李妃和衣走向床榻,慢慢的躺下。见她躺下,皇帝厌恶的蹙起眉头。他冲着她冷冷的落了句,“背过身去。把衣服脱光。”李妃的眼里含了层薄薄的泪水,又来了!在皇帝的心里,她就不过是件工具!他总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无情。甚至每次侍寝,他都要她背过身去。背过身去,便代表了他不愿意见着她的脸!皇帝见她不甚情愿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竟是染上一抹恶毒的快意。他伸过手,一把狠狠的撕裂了她的衣物。整个人便这么压了过去。李妃死死的咬着嘴唇,一滴泪,在她的眼角欲落不落。可是她的疼,却只能和泪吞进腹中。怎么也不会有人来疼惜。殿内烛火摇曳,皇帝经过一番发泄,终于像是累得极了。这才拥着李妃沉沉的睡去。女子的眼泪一滴滴的流入枕间。她缓缓的起身,将衣服一件一件的重新穿妥,然后退出殿去。鱼青鸾忍痛自榻上起身,刚刚她给宫女们下了点能教人睡得极香的药。等她们都睡得熟了,再找个身量与她差不多的宫女,将身上的衣服替换了。这才将脸上一番涂抹易容。悄悄的溜出了凤仪殿。彼时,皇宫深处传来凄厉的尖叫声,叫人心底暗自发悚。这皇宫都赶上疯人院了!这皇帝是怎么回事,为何竟就能容忍一个女子这般滋扰皇宫!只是这皇帝不知道现在人在哪儿。她略略思索,一时之间举棋未定。按理说皇帝该是不会住在凤舞殿的。因为自古帝王皆好色,所以,他们才会每天在不同的娘娘处歇下。可据她观察所得,这皇帝在凤舞殿里休息的时间是也颇多。所以,她也只能碰碰运气而已。这皇宫大得简直出了奇。她走了许久,都未能到凤舞殿。早有三两太监急急的奔走,远远便喊,“这可如何是好!娘娘又说要砍人了呢!”“那就快去请皇上啊!”“可皇上今儿个折腾了一天,已是在凤舞殿睡下了!还是去请九爷罢!这会子怕只有九爷有法子了。”这话才落,几名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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