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抱进了浴缸里，顾城这个时候正在一边淋浴，宽大的手掌将遮挡视线的头发撩到后方，几根碎发逃离，完美的侧脸展现在陈晨的脸前。
“醒了？”顾城这个时候的语气难得正常。
陈晨有点不习惯他这样，害羞的别过目光，“嗯。”
“谁派你来的？说实话，我不会杀你。”
顾城关掉花洒，水珠顺着他强壮的肌肉纹理往下滚。
陈晨一愣，被他这样一问，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刚才因为害羞和温热的水汽红起来的脸已经没了血色。
他总是会忘记自己面对的是谁，傻逼顾城，穿书就算了，能不能别死得太惨啊，都怪这几天被肉体迷惑了双眼。
“不说？”顾城蹲下身来，掰过陈晨的下巴，他的眼睛眯起来，毫不掩饰的不满充斥着整个浴室，陈晨感觉自己喘不过气。
“我怎么也想不通，你是怎么进宴会大门的。”
陈晨根本不看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难道现在要他说，是他自己献媚似的贴上去，跟人家说自己是顾城的未婚夫才糊弄过去的？
顾城看着他垂下来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睫毛像是羽扇，太过于浓密让他看不清陈晨的眼里藏着什么情绪。
“是被别人送来的？也太侮辱人了，操到一半送到我的床上，你也不知道跑？”
“你是什么？肉便器吗？”
侮辱人的话像是开了闸一样涌出来，真希望陈晨跳起来骂他有病，反驳他，甚至甩他一嘴巴。
可是他没有，他的头还低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城不知道这一肚子怒气是从哪来的，刚看见他的时候开心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操完了才想起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劲。
妈的，精虫上脑，别人都进了自己的屋子里，爬上了他的床，他还跟一个哈巴狗似的笑。
“行了，我也不会跟一个鸭子过不去，洗好就滚吧。”
顾城什么都没问出来，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想继续在这里看着他，摔门而去。
“鸭子你大爷，你全家都是鸭子！”
陈晨也委屈了，又不是他想穿来的，还“被别的男人操到一半”，想到这他啐了一口。
“也不知道那个狗男人是谁，拉着我就发情，现在知道怪我骚了。”
滚就滚，摆烂的穿书生活就此开始，要不是因为这次舍身救顾城，也不至于此。
那杯酒有问题，顾城毫无防备的喝下去肯定会变超级发情大野狗，那群人本来就是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晨也懒得洗了，手往后穴里挖了挖，挺干净的，看来顾城已经给他洗过一遍了，就是肿的厉害，一两天是恢复不好了。
陈晨小心着站起来，那股剧烈的腰痛终究是没逃过，“草，干这么狠，提裤子就不认人。”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大约是顾城气疯了不想看见自己，他也没有自己的衣服，拿了一套顾城的就穿上了，穿着挺大，总比一丝不挂要好。
钱包就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陈晨打开钱包一看，一沓子现金。
“算你识相，睡了老子这么多次，还知道给点嫖资。”
顾城坐在酒吧里连打了几个喷嚏，喝的迷迷糊糊也猜不到是谁在骂他了，恨他的人太多，爱谁谁吧。
“怎么了，哥们儿，一脸受了情伤的小狗样。”
“你才狗。”
宋深没皮没脸的笑了笑：“是是是，我是狗，那你就是受情伤呗。”
顾城没搭他的话，继续给自己倒酒。屁的情伤，不就是一个小鸭子罢了，再找一个是一样的。
“给我叫个人上来。”顾城丢下愣住的宋深，拿着酒瓶摇晃着身子就往酒吧楼上走。
这里有他的专属包间，平时喝累了直接在这休息，看起来是常客，但是刚刚那是他第一次让宋深叫人。
宋深在少爷群里发了条消息，“顾城要叫小美人……”
安静如湖面的群瞬时炸开了锅，大家急得像是瓜田里偷瓜的猹，等着宋深投喂。
可是宋深却消失了一样，妈的，说话说一半，点外卖没筷子，做爱没套子。
两个小美人跟在宋深的背后，都很高兴，因为宋深告诉他们，这是个大客户，伺候好了他，这一年不用愁。
宋深推开门，直接让俩小美人进去，自己开了个门缝躲着看。
看着瘫在床上的顾城，两人都吓了一跳，居然是他！
这个闻名全城的不举男人。
两个人顿时萎了一半，这个客户恐怕不好伺候，不举的男人，床上怕是会打人的。
谁也不愿意先去招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沉默。
“过来。”
声音一出，两个人皆是吓了一身冷汗。他们颤颤巍巍地靠近顾城，平时争风吃醋的对手，现在团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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