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小耳望着灰白的天空,听着他们说什么地位,什么兄弟,什么身世,思维有些发散,不知怎么地,又想起那日看见的美人画来。
也许这其中有许多的密辛,只是对于一个失了记忆,还被牵扯进好几个男人之间的她来说,实在是不想再找麻烦,她此刻只是凝神旁观,想要找到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
两人对峙良久,直到天空又开始飘雪,她感觉到他紧了紧抱住她的手,为她挡了雪,而他的睫毛上却落了雪,鼻尖也因为寒冷而变得红红的。
正当她觉得两人的僵局越来越剑拔弩张之时,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响起,仿若涧水潺潺,徐缓而沉静,“既是兄弟,何须如此。”
“就让我这个不称职的兄长带走舍妹,如何?”
当浅茶se的眸子温柔地落下眼神之时,她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安心,她虽不记得他,但就像同他认识许久,她尚未意识到,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脱口而出:
“阿兄。”
马车行进得十分平稳,她却如同身处晃荡的孤舟上一般眩晕。
那位自称为她的阿兄的男子不知道与另外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如今的结果就是她同他一起踏上了前往姜国的路上。
她信他是她的阿兄,但是又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公子昱,意奴,那个奇怪的阿迟,还有,她到底要不要叫阿兄送她去见阿穆呢?
她虽想了许多,但是态度诡异地保持一种平静。
“来,喝了它。”
他将一只小巧的玉瓶递给她,她怔愣并不反应。
他像白玉一样的手轻轻盖在她的手上,“怎么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他,他的眼里润着一些不叫她感到紧迫的关切。
“这是什么?”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玉瓶,握在手心。
“既是解你的毒,也是恢复你的记忆的药剂。”
他的手缓缓抚0着她的手指,像是在安抚她,“阿兄怎么会害你呢?”
“意奴已为我解了毒。”
她打开了那玉瓶,垂眸看着那流动的yet在半透明的瓶中轻轻晃荡。
“他是为你解了毒,但是却并不想你恢复记忆。”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近了,那种冷冽的寒冷的松木的香气扑面而来,“小耳,你想知道一个秘密吗?”
她侧头时脸颊划过他的衣领,他的嘴唇停留在离她发间不远处,他的言语缓和,语气沉静,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如此靠近,却并不叫她感觉到被禁锢的压力。
“我应当是没有什么好奇心的。”
她想ch0u手的时候才发现他虽然虚虚搂着她,却并没有多余的空间叫她远离。
他听她念起意奴的名字时虽然不显露表情,笑意却更盛,意奴如此叫她在意吗?
“燕国公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义子,”他的玉冠端正,冠穗却拂过她的手背,“是善心大发?”
“还是说,这个燕南意,”她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直面他的眼神,“根本就是燕国公的亲生儿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眸子里没有无措和彷徨,只有一种格外游离的平静和冷漠。
仿佛她从来都不在此处。
他想起,从前她也如此,只是在叫“阿兄”时露出的亲昵才叫他觉得她留存于此,他想要留住她,并且只信任依赖他。
他像秋日水波的眸子显出几分柔情,又忽而问起一句毫不相关的话,“燕南意长相如此妍丽,小耳会喜欢吗?”
她一手握着玉瓶,另一只手也被他的手缠绕,她谈不上排斥,只是觉得有些许的怪异,若真是兄妹,寻常的兄妹也如此亲昵么?
听到他的问话,她又想起了意奴的一双泪眼,却来不及回答,便听得他徐徐开口,“我听闻,倒是与洛川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呢。”
她听懂了他的话,瞬间便忆起了那张美人图,“你的意思是,意奴是燕国公和自己亲妹妹的……”
他告诉她,是叫她远离那个祸根,老师救了意奴,他又给了他生的机会,但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竟然想要分得小耳的眼光,多么的背信弃义。
君子,以德报怨,而他,又不是真的君子。
同时,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她,“兄妹违乱,自然是叫天下人所不齿。”
“可那燕国公既无用又贪心,将他至亲至ai的妹妹陷于如此大的困境当中。”
他的顺而握住了她冰冷的指尖,“小耳以为呢?”
她震憾于这个惊天的秘密,却又不知他告诉自己是作何打算。
她宁愿没听到,但是事已至此,她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虽没了记忆,我却似乎听说过,血亲违乱,生下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疯子。”
“意奴看起来却又漂亮又聪明。”
但是意奴确实会发疯,只是在这样的世道,有谁会不发疯呢?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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