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想起了自己的决心,他又按捺住了上前的冲动,只同她说了声便悄声离开了。
他竟只为了这事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这,她胡思乱想,抚弄着袖口的纹绣,直到玉奴进来了她都没意识到。
“娘子,要去迎接王上了。”
见她没有反应,玉奴在她面前拍了拍掌,“娘子?”
“公主!”
姜聂冷不丁地被她叫了一声,甩开袖口,看到是玉奴,她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
“要去迎接王上了。”
玉奴看她的样子,把姜聂叫她拿的东西放在一旁,笑嘻嘻地问她“公主老是发呆,想些什么好事,也叫我知道知道。”
姜聂看她,顽笑似的揪了她的脸蛋一下,“你这丫头,现在竟连我想什么都要管一管了。”
外面响起了角声,打断了两人的嬉闹。
她这才匆匆理了理衣服随仆从前去。
秋风瑟瑟旗猎猎。
这是姜聂嫁到宣国以来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户外庆典,说是围猎,可是她怎么也看不到这片猎场的尽头,在广阔地仓hse中宣王驾着马缓缓停在了猎台前。
她远远地看到高大的马上握着缰绳的宣王,他身形壮阔而挺拔,不怒自威,他稍稍用了力将马掉了头,平稳而阔厚的声音从驾着马的王族子弟之处一直传到她耳边,“我宣国自古便出勇士,今日就让寡人看看你们是否不辱此等声名吧。”
他偏头,唤了辛池来,“带他们去吧。”
辛池听令,带着一些王族子弟分散开来,宣王却并不行动,那匹绛se的马踱着步子,就在姜聂的视线从有序列游走开的王族子弟转向宣王时,却忽地发现驾着马的宣王已经在她眼前,宣王的马b普通马匹要高大一些,在被他的y影笼罩下,她顿时感觉到了一gu极强的压迫感,她抬头看向他。
“父王。”
他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翻身下了马,因为他的动作,他的佩剑哐啷地砸在护甲上,她随之看向那双一长一短的佩剑,他灰眸中倒映着她抿起嘴唇的模样,随而danyan开一阵笑意,“衣裳很合身。”
在数日之前,宣王便派人送来一些衣物用具,不是逶迤的袍裙,是便于行动的简袖窄衣和一些轻装武器,她疑心宣王的用意,辛昱却不疑有他,只向她解释,“父亲看重我,也是信你的缘故。”
她知道辛昱对宣王的信任和忠心的缘故,却不妨碍她警惕宣王的种种举动。
“父王舐犊情深,聂镂骨铭肌。”
她在触及他的眸子的瞬间垂下眼,恭敬地同他行礼,他见她束起的发,靠近了一些,在旁人看来,宣王以一种长辈的姿势拍了拍姜聂的肩膀,只有姜聂自己感受到宣王在拍她的肩时暧昧地细细摩挲的动作,他以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缓缓说道,“情深?”
她又一次被他高大的身形所笼罩,只是这一次是大庭广众,她退后了几步,“父王,此处多有耳目。”
宣王笑了起来,转身就唤人来,“去牵一匹马来,寡人的好儿媳说也叫寡人瞧瞧姜国人的勇猛。”
她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马就已经被牵了过来,看着那匹毛se油亮的马,她无b笃定,这一切又是宣王提前布下的诡计。
她向周围张望,想寻到辛昱的身影,王狩猎不应当由人陪侍吗?可她除了宣王和几位侍从的身影,却见不到任何王族陪侍的身影。
“你在找些什么呢?”
宣王微微弯腰,他怜ai的语气像是一阵回旋的气流挠了挠她的耳朵,“聂姬?”
“父王狩猎不应当由王子陪侍吗?”
姜聂有些疑惑,她又带着一点点的茫然望向宣王,落在宣王的笑眼里。
“谁说今日寡人要狩猎。”
宣王从侍从手中牵过为她准备的马,“今日寡人本不yu狩猎,只叫太子领数子b试b试。”
他轻轻拍了拍那匹马,把缰绳交到她手中,“只是难却聂姬你的盛情。”
她上了马,y着头皮驾马跟在宣王身后,宣王不急不慢地前行,她看着两人走向的方向与辛池辛昱前往的方向相背,不禁提高了声音唤他,“父王,这是东郊的方向。”
宣王并未因她的提醒而慢下速度,他仍旧保持着前行的步调,不叫她跟不上,同时也迅速远离着营帐。
侍从虽然随行,但是姜聂总心有惴惴,她虽然不知道宣王的具t计划,但是对于他的用意还是十分清楚的。
她微微提高了速度,紧紧跟着宣王,试探他,“我从前在姜国就听过父王善骑s,今日能得指教,是聂之荣幸。”
宣王放慢了速度与她并行,她有些惊讶,按礼制,她作为晚辈和臣下是不能与王驾并行,她下意识偏头看随行的人的反应,却发现随行的侍从只远远地跟着,并不能清楚地看到。
宣王的斗篷在风中扬起又扑下,她从他削峻的侧脸并不能看出什么。
他并不回应她,举起了弓对向她,她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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