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有一个人将这些证据带进宫中,让皇上看到。
可是擅闯禁宫,是死罪一条。
八十多岁的云和拄着拐杖,自儿子死后第一次出了家门,走到怡亲王府,颤巍巍地要给人下跪,“老朽求求王爷救救清儿吧,救救我这唯一的孙子吧!”
轩辕长德扶起老人,“你是本王的授业恩师,怎么能给学生下跪,本王受不起。”
“王爷,您有先帝给的宫牌可以随意进出皇宫,除了您,老朽实在不知道该去拜托谁了,明日他们就要杀了清儿,等到明日早朝,老朽就要跟孙子阴阳两隔了。”
轩辕长德沉吟片刻,“老师真的认为云清他一定会死吗?”
云和抬起哭的昏花的双眼,“难道…圣上已经收回旨意了?”
“没有,”轩辕长德摇头,“只是这时间把握的太巧了,不过老师放心,本王今晚就会进宫,一定保云清性命无忧。”
当晚,轩辕长德拿着从云和那里得来的证据进了皇宫,然而刚走进狭窄的宫道,两旁朱墙上就有数支利箭瞄准了他,身后的宫门也嘎嘣一声锁上。
轩辕长德苦笑一声,“云清,出来吧,你孤身入局不就是为了将本王逼入此番绝境吗。”
一身囚衣的云清如鬼魅般出现在宫道尽头,“你早就知道了?”
“是,你把时间卡的太巧了,难道真让本王相信那几匹劣马能跑过顺流而下的大船?只是本王想知道,若本王今晚不答应云老先生,执意不肯进宫,你又要怎样?”
“我真的会死,”云清抬起苍白的脸,“你不进宫,我就要死。”
“你为了谁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本王的皇姐不可能说得动你。”
“王爷又是为了谁进宫的?明知道这是陷阱还要往里跳,不可能是为了云某吧。”
轩辕长德勾起笑,“你收集的这些罪证本王都看过了,你被打的毫无对策是假,但浙江贪腐案却是真,你孤注一掷与整个官场为敌也是真。为了这几个宁愿舍弃功名也要讨个公道的学子,为了这些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百姓,你就不能死,本王必须要让圣上看到这些罪证,云清,对你来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云清目光闪动,“就算某仕途尽毁,死无葬身之地,也一定会将这件案子调查到底。云某对不起王爷,只是世上知己难得,等来世云某再报答王爷。”
啪啪,远处传来了拍掌声,越来越近。
轩辕长宁一身大红宫装走过来,“真是一出好戏啊,太让本宫感动了。”
“皇姐,你能策划出这样一个好戏,才真是让本王感到佩服啊。”轩辕长德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也要皇弟你的配合啊,”轩辕长宁轻移身躯,走近轩辕长德解去了他腰间的墨色宫牌,在自己手中把玩着,雪白的手指勾着红色的穗子,“这东西以后就归本宫吧。”
“你连皇宫都出不去,要这宫牌有什么用?难道是为了给你的情人……”
啪,轩辕长德头被迫扭向一边,脸上多了血红的一道五指印。
“你小心本宫划了你这张脸。”轩辕长宁勾起弟弟的下巴,脸上带着甜蜜的笑眼中却是赤裸裸的恶意。
“深宫寂寞,皇姐被父王禁足宫中,一定每一夜都很难熬吧。”
“再难熬也没有你在漠北苦寒之地难熬。”
轩辕长德笑的更大声,“皇姐以前不是被送去漠北和亲,本王也算是为皇姐申一申夫家了,只是你那位夫婿可死的太狼狈了,一直到死都在等着从京城来的美娇娘呐。”
“轩辕长德!你再提和亲二字,本宫真杀了你!”
“你不就是这么个用途吗,士兵靠武器,你靠身体,也算收服漠北的功臣了。”
长长的指甲在轩辕长德脸上刮出几道血痕,轩辕长宁面色狰狞如同恶鬼,突然她放声大笑。
“哈哈哈,是,本宫去和亲,不靠一兵一卒为父王夺得了漠北,可是父王却骂本宫是娼妇,享受着卖女儿得来的土地,却要指责本宫不知廉耻。”
“为什么不说是你迷奸本王在前,父王骂你在后!你为什么总是记得别人对你的坏,从来不记自己造了多少的恶?”轩辕长德双目赤红,牙关紧咬,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往事让他感到十分耻辱。
然而轩辕长宁却不以为然,“迷奸?呵,你们把送本宫去别人床上叫做和亲,又为何对自己被强上感到这般痛苦。更何况,你都给本宫生了孩子了,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轩辕长宁逼近他的耳侧,“为我们的儿子好好想想,别那么死硬,你我联手,这皇位就还是我们的。”
“皇位什么时候有皇姐的份了,你从出生起就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可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既然你这样不识抬举,本宫可就要谋算一下玄甲卫了,让本宫瞧瞧你调教出来的好儿子能撑到几时。”
“皇家冷血,为了一个父亲他还不至于交出自己的护身符。”
“皇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迟钝啊,等着看吧,这一次本宫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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