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儿时戴过的。”轩辕长德说道。
“我不记得自己戴过。”
“本王在边关时每年都会给你寄来这些玩意,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轩辕冥生气道,“可儿臣就是没戴过啊。”
轩辕长德的笑慢慢收起,已经能感觉到他周身气压低下来,不过是顾忌到身边有客人不好发作,“这件事本王会去查的。”
在他身边站着的云清打了个激灵,直觉告诉他,这句会去查其实是在说会有很多人得死了。
云清抿起唇,面上不显,眼睛却在门边徘徊,看得出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夺路而逃。
“云太傅随我们去用膳?”
云清压制住逃跑的欲望,然而没能完全压制,“下官…不…饿。”
“食不言寝不语,本王在饭桌上不同你说话了。”轩辕长德无奈地承诺。
“真…真的?”云清挪动脚步,“也请不要夹菜…不,下官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下官只是说,一两样小菜就行了,下官什么都可以,不挑剔菜品。”
见他这副样子,轩辕长德神色复杂,“看来让你这些年担任皇室子弟的老师,真的是太为难你了。若你愿意,本王可以上一封奏折,调你去翰林院着书。”
“不!”云清立刻拒绝,“我不想被调走,下官同人有过约定,不会弃他而去的。”
在两人身后的轩辕冥听到后,心中想起了有个人同他说的一句话,这是太傅赠予我的。
轩辕冥抬眼看向云清,询问道,“老师今日衣着如此单薄,怎么不穿那件狐裘啊?”
云清立刻看向轩辕冥,不过又迅速挪开了眼神,低下头似是惧怕,“下官怎么可能会有狐裘。”
“是吗?”
“父王觉得云太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轩辕长德略加思索,“很内敛的人。”
“从他的表现来看的确是不善言辞…”
“不是从他的表现,而是从他的家世,云和老先生是个对子女要求极为严厉的人,只要犯一点小错就会受到责罚,逐渐的子女就会变的内敛。”
轩辕冥沉吟片刻,“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稳重吧。”
轩辕长德诧异地看向他,“你竟然会觉得那种压制天性的教导是好的?这种性格的人一定会犯错,或得势后不知收敛,或年老后放纵自我。存天理灭人欲最大的弱点就在于压制的越狠反弹的就越快,人最容易栽跟头的地方就是他们儿时所缺失的东西。”
说着,轩辕长德起身出门,过会儿从外回来,手里捏着一个雪球拍在了轩辕冥的脸上。
“父王,你做什么?”轩辕冥猝不及防被砸了一脸雪,甩着头抖去身上的雪粒。
“你给本王去雪地里滚雪球去,本王不想看到你在这屋里窝着装老成的样子。”
轩辕长德拽着轩辕冥将人拉出了房门,在廊沿边,朝着轩辕冥地后背一推要把人给推进雪地里。
轩辕冥惊慌下伸手抓住了父亲的衣袖,连带着轩辕长德一起跌落在雪地上。
周围的侍卫听到动静急忙过来想扶起两位主子。
然而轩辕冥抓起一把雪就拍在轩辕长德脸上,“父王太过分了,…哎…”
他被掀翻在地,轩辕长德带着雪粒的手从轩辕冥的衣领伸进他的颈窝。
“不要…好凉,不要伸进来…”轩辕冥扭着头投降,突然不知轩辕长德的手碰到了他的哪里,轩辕冥挣扎的更厉害,“不要,好痒…哈哈哈…”
“多笑笑,这不就可爱多了。”轩辕长德拍着手上的雪,略有得意的样子。
“可恶,就算父王想让儿臣笑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啊,”在轩辕长德站起时,轩辕冥从身后猛然扑倒了他,“用强制的方法使人笑出来根本就不好玩!”
“生气了?”轩辕长德偏头看向轩辕冥,“本王好儿子竟然也会生气,终于不像个假人了,来,再发个火。”
“啊!你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
就在父子二人玩闹时,老管家从院外跑来,擦擦头上的汗,禀报道。
“王爷,宫里来人请世子面圣。”
轩辕长德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为轩辕冥细细擦着手指,“发生了什么事,说与本王听听。”
“听说是……”
“张宝,你真老了?也敢用听说二字!”
老管家忙改口,“是与我朝交好的大凉国国王去世,把握朝政的大凉摄政王欲通过向外征战巩固势力,屯兵威胁我朝西边界,镇守的刘破松将军想借一千玄甲卫扫清威胁,请示圣上后,希望能与世子再细谈。”
“晚膳应该做好了,天寒,本王特意让他们在包饺子时加些御寒的药材,走跟本王去吃一碗。”轩辕长德拉起轩辕冥的手。
“可是宫里……”老管家在身后犹豫道。
“让他们等着!”轩辕长德蓦然转头,眼神格外凌厉,“告诉刘破松,想借玄甲卫让他亲自找本王谈,想借圣上来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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