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兰园和普学那边的积分制就是他最先提出来的,本来德兰还没这么恶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他们家的继承人都挺不正常的。”
“哦…那他怎么坐轿子?”
“可能喜欢古文化吧,反正他平常都穿的古服。”
“你不是他的那个吗,”赵路扭捏着叫不出称呼,“怎么好像不喜欢他。”
“哪个?情人?他的每个情人都不喜欢他啊。”
借由柳云澈,赵路知道了凤君的许多私事。
比如兰园里的何伊伊原本是一名十分有天赋的美术生,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漫画家,在毕业那年,出国旅行、街头作画,好不潇洒。
正巧遇到了出国工作的凤君,彼时凤君穿着一身青色直裾大袖衫,后面的发尾留长绑了条小辫子,用根同色的青绸缎随意绕着,面容矜贵,气质风流,一眼倾心。
何伊伊是一位敢于追求爱的女人,她喜欢这个男人的“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要大胆追求,她拿起细心描绘他的画,自信又不失温柔小意的站在凤君面前,问能不能用这幅画换他的联系方式。
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这张美丽的脸庞带来了数不清的桃花。
果然凤君也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现在应该只剩下恨了。
又说起竹院里的男人是白家的弃子,兰园匾额上的字是他写的。平常都不出来,偶尔碰到他时,也会像只惊弓之鸟,浑身筋挛,吓得他再也不敢去他那串门。
还说起菊院里的女人是早赵路几个小时来的,来时指甲盖都没了,一边走,血一边留,泪也一边流,脸上的表情像是死了爹似的,过了许久才有人给她包扎。
站在乘菜窗口前,赵路突然想起之前想问的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想到和我一起吃晚饭的?”
“这个嘛……”柳青澈狡黠一笑,“当然是看你还是个小屁孩,却来做什么情人,又可怜又可爱。”
哼,我又不是真情人,还不知道是谁可怜呢。
“你还是快选菜吧,他那份也交给你了,我去门口等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真是个小孩子。”
等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回到房间后,发现歌和双颊通红,额头滚烫,明显是发烧了。
“医务室在哪?”
于是赵路与柳云澈丢下刚运回来的饭,又马不停蹄背着歌和去了医务室,期间文青栀终于给他回了信息,说现在不方便多谈,让他再等等。
赵路:……
医生见怪不怪地给歌和处理外伤,又配了退烧药。
最后歌和的住处倒是犯了难。
“他回去公奴院那边肯定会被欺负的,他又发着烧,不能让他回那里。”
柳云澈斩钉截铁地说道。
赵路没发言,因为他不习惯与人接触的太近,也不喜欢唯一能放松的夜晚时间被他人侵占。
“你那估计凤言今晚会来,不太方便,把他先放我那吧。”
二人一拍即合。
来来去去,结束救人大事回到房中已是天黑,赵路推开门,却看到凤言正站在桌前,手里是那盒尚未开封的盒饭,好生端详着。
看到他进来了,也不好奇他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连饭都来不及吃,只缓缓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凤言的笑容总让赵路很不舒服,与赵子今相同,都是为了社交习惯性的微笑,不带一丝真心。
不过,他对他们也没多少真心。
“凤二爷,你怎么来了。”
微微上前走了两步,又局促地停留在三四米的距离,再也不敢前进半点。
“凤二爷?跟张长弓学的?”
“嗯。”
“晚饭没吃?”
“嗯……”
“走,我带你出去吃。”
“嗯?”
“不用不用,我把这份吃掉就好了。”
惶恐地摇摇头,流露出几分不安。
“别怕我呀。”
凤言捉住赵路互相攥着的手,赵路的骨架本就小,更别提年龄尚小,还未发育完全了,凤言的手竟差点包裹住赵路的双手,温热的体温从他手上传来。
赵路强忍着不适,装成一幅被吓到的样子。
“怎、怎么了嘛。”
牙齿一用力,狠狠咬了口舌头,痛苦逼他的眼睛染上水意。
明明惧怕,但又连抽出手都不敢,每次和自己待一块总离得远远的,想跟他多聊会儿,又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似的。
“没什么,我感觉心里痒痒的。”
笑意浸满了双眼,凤言嘴角的弧度终于显得真实了起来。
最终赵路还是被凤言带出了兰园。
凤言是自己开的车,可辅继承人怎么会没有司机呢,赵路问他为什么,他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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