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冷哼一声,聊起这个话题通身气质都变得阴郁了起来。
“你最好别拎回来一具尸体,看了晦气。”
“哎!懂了!明白!”
张长弓冷汗直出,胡乱地应答着,只想多留点时间给他,东卫区这么大,他派了大半人力去也只搜索了三分之二,更别提那是个会动的人,东跑跑西走走,如何这么快地找到。
无论下面的人如何唉声载道,显然这些个主子是不会搭理的。
“还不快去?要不是你们防守松懈,能让人从眼皮子底下跑掉吗。”
“是是是,那小的继续找啦?”
张长弓迟疑地等待了一会儿,对面已没再回应,应该挂了,但是这手机怎么显示还连着。
“二爷,那个,要不您先挂?”
凤言一愣,又缓缓笑了出来,他习惯了礼貌性地后挂电话,此刻忘记对面的人不用如何在意了,心里又不由得夸赞这张长弓也是个懂规矩的。
挂了电话,再一转头,赵路拎着一大袋吃剩的烧烤站在车门外,瞧他看过来,抿唇牵起一丝微笑,鼻尖都被冻得泛了红。
语成镇大半面积都被绿化覆盖,冬天的夜晚更是寒风凛冽,也不知道他站那多久了。
凤言按了左手边的键,给赵路开了车门,在他要进来时,又忍不住皱起眉。
“你要想吃,下次我再带你来,那个袋子别拿进来了。”
赵路低头看了眼袋子,摇摇头。
“没事的,我带回去吃,这么多好浪费啊。”
没想到这句平常的话却让凤言的语气加重了许多。
“我说了,别拿进来。”
赵路如此才听出凤言的言外之意,闻着车内隐隐传来的淡雅幽香,面带羞郝,立马弯腰向他道歉,小跑着把袋子放回了桌子上,又向店家寻了地方漱口,在身上四处闻了闻,才小心翼翼地到了车边,手捏在门把上看着他,车门是开着的,但他不敢进。
凤言当即有些后悔,赶忙让他进来,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道上歉。
“……抱歉,我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赵路连忙摆摆手,受宠若惊般。
“不不不,是我不好,差点弄脏你的车了。”
似是已经习惯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
凤言从毕业起便开始接手上一任辅继承人的工作,接触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岂能不知道赵路那样的行为对于他们来说再正常不过,甚至可以说是美德,只不过是迁怒罢了。
只要一想到那个背叛者,这十几年来辛辛苦苦维持的理智就像不见了似的。
一路上静默无比,赵路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刚刚的事情显然是对他造成了影响的,此刻他如鲠在喉,是说不出一点话的。
凤言也不像来时那样平和,心中郁结,眉头紧锁。
一时之间,谁也没再开口。
待终于看到那堵熟悉的城墙,赵路竟有几分解脱之意,也才晓得他们当初怎会进了地道。
含着好奇心,这次观察的愈发仔细了。
这地道顶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道黑黢黢的缝,过了好几条缝赵路才看出点名堂来,那是石门,这个地道可以用一道道石门隔开。
【万一哪天机关不灵了,不是在里面出不去了吗,这连信号都没有。真吓人。】
赵路上一秒还想着的事,下一秒就发生了,一阵剧烈的颤动袭来,灰尘漫天,被远光灯一射,更是连前路都看不清。
“怎么回事?!”
赵路也顾不上之前的事情了,害怕地看向凤言,见凤言一语不发,快速刹车后更是心中没底了起来。
“别怕,可能机关年久失修,我先下去看看。”
凤言语调语速未变,倒安抚了赵路。
他开了车门,疾步走到前后堵着路的石门下各看了一眼,正沉沉思考对策时,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似陈年的酒酿,又隐隐透出来一股快要腐烂的血腥味。
熟悉的味道吓得凤言连忙后退了两步,慌张坐回了车上。
“不是机关年久失修,是人年久失修,看我那么多年来都笑着跟他们讲话,还真把我当成谁都能踩一脚的软脚虾了吗。”
凤言气得顾不上风度,大力关上了车门,车身狠狠震动了一瞬,似是还觉不解气,在方向盘上狠拍了几下,响起的喇叭声在狭小石室里四处撞着,十分刺耳。
赵路很想问怎么了,但是当前他是不敢去触这个有暴力倾向人的霉头的,只像个小媳妇一般,安静地缩在副驾驶上,用担忧的眼神望向凤言。
但还没维持到让凤言不经意看到他这一幅可人的样子,他身上就有如密密麻麻的羽毛拂过般,浑身痒了起来。
“好痒……”
赵路伸手去挠,却怎么也得不到要领,这股痒意更像是从肉里渗出来的。
凤言显然也是相同的处境,眼尾已然发红,原本斯文清朗的气质荡然无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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