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被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待门关闭了十秒后,寝室内的所有人才开始活跃。
“靠,什么东西,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叭叭叭个说个不停,”赵运气愤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准备礼服倒挺贴心的。”
他边说边翻看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礼服,“这还绣了我的名字,字体还挺好看。”
吴抚抬起手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赵运的甜蜜样又止住了。
“昨天他们好像是有说过今早要来,”周都摩挲着西装的布料若有所思,“可能绣名字方便的不是我们。”
“是的,类似于编号。”伏城点头赞同,没去摸西装,走到了那张“注意事项”的前面。
“宴会开场后不得离场…必须穿戴学校所给的服饰,竟然就只有两条要求。”
“先别想太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保持清醒。”周都拍了拍伏城的肩膀。
“是我听错了吗…”歌和四处张望着,明明听到张阿姨的声音了,但是屋里仍是漆黑一片,这片地区比较乱,人来人往听错也正常,歌和没太在意,拾掇拾掇自己就赶忙去上班了。
歌和学习不好,人也不强壮,找工作挺难的,但是脸长得温温柔柔,特别是一双眼睛柔情似水,讲话也多为别人着想,很讨一些年长的女孩们的欢心,因此他理所当然的被招进了酒吧。
这个酒吧可不与平常的酒吧相同,它的名字是“失恋人”,是专门为受到情伤的人所设计的,店员有女生,也有男生。
他们干得可是正经的活,往大了讲,有些被情人抛弃,一橛不振的,在这个酒吧里待了一晚,心情就显着变好。
一家普通的酒吧肯定没有这么神,这家酒吧里的店员大多都是经过专业的心理培训,讲话技巧、神态,都要被一板一眼地纠正过。
但也说了,这样的只是大多,为了照顾各种阶层的客人,店里也有不是那么专业的店员,歌和就是其一,与能力成正比,歌和没有学历,没有才能,他的工资也只能勉勉强强过日子。
今天他接了一个“富贵”的女客人,身披貂毛,烫着大波浪,脸上画着浓厚的妆,哭得好不伤心。
歌和轻轻顺着这位女客人的背,并没有开口讲话,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只需要陪伴着客人就行。
“请问您需要纸巾吗?”似一阵清风拂过。
不得不说,歌和天生就适合这一行,即使他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这样轻轻淡淡的温柔,谁能拒绝呢。
女客人没有接,反倒趴在歌河的肩上哭了起来,歌和有些手足无措,但也只能伸出双手轻轻揽着给予客人安慰。
“你说,有钱的男人都是没有心的吗……我知道了,他的钱一定是靠心换来的,现在身体里装的,不知是哪里随手掏来的猪粪呐!”客人很激动。
歌和虽然天天都能见到这样的场景,可也是实打实地为她们难过,每个人过得都不容易,没钱的难过,有钱的也难过。
“唉——”歌和想叹口气,但立马止住了,差点忘了不能展现负面情绪的规矩。
戛然而止的叹气声反倒吸引了客人的注意,女客人重新坐好,询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歌和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看您哭得这么伤心,我也有点难过。我想说,有些人对待爱情十分随便,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徒留您一个人伤心真的很不值。其实我不太会说话,这些意思我对其他客人也说过,但它们好像不太有用,也不知道店长怎么同意我来上班的哈哈……”
说到后来,歌和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自己先笑开了。
“挺好的,”贵妇拿帕子抹了抹眼泪,上下打量了歌和几眼,“虽然讲话不太伶俐,但是胜在有股亲和气质。”
歌和听了,不自觉低头倒水,“谢谢您,喝杯水吧,应该很累了。”
贵妇接过了杯子放在桌上,思索了两秒,转头问他,“你们这卖酒的吧?”
“卖、卖的。”
“给我来杯最贵的。”
“可是最贵的要——”
“付的起。”妇人发泄过情绪之后冷静许多。
“……谢谢您,真的非常谢谢。”
贵妇买了酒却没有开,就像那杯水一样。她把那瓶酒寄存在了酒吧里。
歌和晕晕乎乎的,到下班都像在做梦,酒吧里的店员也一样,他们像才发现还有歌和这个人一样,新奇地观察他。
歌和摇摇脑袋,手心攥着老板给他的卡,走了几步觉得不放心,又把卡放到衣服的内口袋里,隔几分钟就要去摸摸,确定卡还在。
心惊胆战地到了家,才敢放松扑到床上,迫不及待拨出号码,刚一接通就说道:“哥哥哥哥!你猜今天我卖了哪瓶酒?”
语气洋溢着想与人分享的甜蜜与喜悦,也忽视了电话那头异常嘈杂的声音。
“……我猜,福文?”传来的是与哥哥毫不相干的,更偏磁性的陌生声音。
歌和呆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