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刚泡好的茶,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柳云澈心疼地处理地上的碎片,忍不住怨道。
“火烧……喉咙痛,掉下悬崖,在森林里。”
赵路眼神空洞而迷茫,发出微弱的呢喃声,状态十分异常,像是陷入了梦魇。
柳云澈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唤他。
“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我不说了。”
……
“姐——姐!你快来帮我。”
想起何伊伊辅修过心理学,柳云澈把赵路一路扯着到了她的院子里。
兰院里栽植着许多兰花,可惜不是盛开的季节,但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他们却依旧能让人感到清冽而深邃的美丽。
何伊伊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画着画,眉眼深情而专注,几缕发丝轻轻地拂过脸颊,显得抚媚又柔情,尽管被“拘禁”在这,但她依旧还是从前那位名扬四海的女艺人。
听到柳云澈一路嚎过来的大嗓门,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这又是怎么了?”
“不是,姐,这次真有事,”柳云澈气喘吁吁地瘫坐在院中的长椅上,把赵路推到何伊伊面前,“你快看看他,他跟被鬼上身一样,可吓人了。”
“呃……”
经过刚刚一路上的冷风吹刮,其实赵路差不多已经清醒了,此时面对眼前这个曾经仰慕过的女神,显得异常的紧张。
心中想法千回百转,最终鼓起勇气开口。
“我我,我能要个签名吗。”
柳云澈沉默了,开始后悔带他到这。
何伊伊也沉默了,好久没有碰到人向她索要签名了,不禁想起过往被千万人追捧的时光,落寞地拿起了笔,写下那三个再熟悉不过的字。
可是一张之后还有一张,最后一张后面是赵路窘迫但渴望的双眼。
……好吧。
赵路捏着手里的十张签名傻笑。
【太好了,能卖好多钱。】
柳云澈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别乐了,快说说你早上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赵路就收了笑容,心有余悸地说了昨天晚上的梦如何与那案件相似,就好像身临其境般。
“啊?”柳云澈张大嘴,上下看了眼赵路,“你这说的不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吗,你别故意编故事吓我。”
“我没有!”
赵路有苦说不出,虽然这事情的确荒诞,但他确实有这一遭。
“嗯,我觉得有可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能你真的通灵了呢?”
何伊伊将自己散乱的头发用细皮筋扎了起来,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若有所思地说道。
“通灵?!我又不是道士,也不是巫师,他通我有什么用啊。”
赵路眉头紧锁,眼眶微微发红,被吓得不清。
何伊伊见状,递给他一块莲花形状的精致糕点。
精巧的东西总是惹人喜爱的,赵路果然被转移了一些注意力,眼里不再渗出水意。
“说不好你能帮他抓到凶手呢?”柳云澈几步便走到了何伊伊原本坐的秋千旁,长腿一垮,再一蹬,秋千便载着他晃悠悠地荡了起来。
“我怎么帮他,我连学校都出不去。”
“这也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托梦给你。”
听到这,柳云澈忍不住插嘴。
“诶等等,已经确定是托梦了吗,我们是不是得科学一点。”
“这说不好,科学解释不了的就是玄学了。”
“那只是玄学还没来得及用科学参破!”
“那不就成了,还是玄学。”
“你!!”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院子里好一通商讨,最后什么结果也没得出,话题早已歪倒千百里之外,先是赵路问起何伊伊如何拍戏,后又聊到柳云澈小时候的趣事,据说被狗咬过一口,原因竟然是想知道被狗咬是什么感觉。
【不是啊兄弟,你这个也太离谱了吧。】
赵路默默地改变了对柳云澈的看法,第一眼见到他,属实被他的外形骗了,本以为是位清新又灵动的玉人,谁知道如此……嗯……随心所欲。
这样深入的谈天说地,迅速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连日的孤独终于有了疏解的通道。
不过他们默契地守着底线,不提任何关于凤家的事,赵路觉得那是何伊伊和柳云澈的伤痛,而对方也同样。
直到有一个穿着德兰制服的寸头学生满头大汗跑过来,气息不匀的带话之后,赵路才想起来中饭好像约了文青栀。
【!】
“何姐,柳云澈,我先跟朋友吃个饭,谢谢你们和我聊天,跟你们说话好开心呀,我还会来的!”
一边小跑一边回头道别,身上透着青年人的朝气。
“年轻就是好啊,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像我,都快成一滩死水了。”
何伊伊独自坐在石凳上,遥望赵路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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