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比同龄人要小,很瘦弱,穿的衣服也总是起球,每次和他说话都会把他吓得瑟瑟发抖,像是路边没人要的野猫。
可他的头发很黑,姜淳蹲下身抚摸那些令他记忆深刻的发丝,耐心地将他过长的刘海理到耳后,露出了一张满是淤青的脸。
姜淳先是吓了一跳,过了会儿才想起这些伤都是他引导的。
盯着那张因营养不良而凹陷的脸,姜淳忍不住开口。
“你为什么要睡在这?”
在香甜睡梦中的人被惊醒,看到是他,反应极大地缩到墙角,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那双眼睛……
他好像没跟赵路说过,他的眼睛很漂亮,让他一下子就想起妹妹养的猫,那只猫后来做为训诫妹妹的道具而牺牲了。
“我……我……对不起,我不睡这了。”
赵路很害怕他。
这个时机很好,姜淳想说点什么,但他想不起这次是因为什么才惩罚的赵路了。
绞尽脑汁才憋出一句。
“你以后会听话吗?”
听到这句话,躲在储物箱后的赵路探出半张脸,像是不确定,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后,才激动地跑出来,紧紧抱着他的小腿。
“我很听话的,我一直都很听话,呜呜呜你让他们别针对我了,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姜淳也不想继续这个惩罚了,他点点头,正想答应下来。
趴伏在他腿边的赵路突然不见了。
“去哪里了?”
刚刚还在这的。
他转身,沿着墙壁,仔细地摸索了一圈,好像是不见了。
“得出去找找。”
走出器材室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操场上人声鼎沸,他们面目狰狞地兴奋交谈着。
姜淳朝人堆走去。
王哲看到他过来了,像狗见了骨头,流着口水朝他挥手。
“姜少爷,快来看——”
透过那些人的身体,姜淳看到了赵路被扒了衣服。
那些人故意将衣服举高,引诱赵路跳起来争抢,舒展开光裸的身体,在火光中,无处可避。
他冷眼瞧着,觉得自己是个残疾人,他没有心,感受不到难过,也感受不到开心。
直到篝火中的火星子跳跃到赵路身上。
那真的是非常小的火星子,但是一碰到赵路瘦小的身体就着了起来。
“不!”
姜淳呼吸一滞,他不是很想玩了。
火焰席卷的非常快,白生生的赵路转眼间就被烧没了。
姜淳不可置信冲上前,在那块草坪上确认。
“宝宝?”
宝宝是那只猫的名字,也是他对赵路的称呼。
他细心地拨开每一簇杂草,但最终也没见赵路的踪迹。
“王哲?”他维持着蹲的姿势询问,“你看到赵路去哪了吗,刚刚还在这的。”
王哲脸上抹了红色的颜料,也学着他蹲下来,“不见了吗,不见了更好,他那种人留着也是浪费您的时间。”
姜淳平静地等他说完,然后将那些火棍按在王哲的脸上。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语气也依旧没什么起伏。
“你懂什么。”
等烧红的火棍变成黑色后,姜淳松了手,撇下凄厉惨叫的王哲,继续朝前走去。
“宝宝,你去哪了,你现在出来的话我们就和好哦。”
安静,没有任何响动。
赵路真的不见了,学校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无处可去,又回到了那间器材室,也学着赵路坐在瑜伽垫上,离近了,才发现垫子上有许多血迹,地上堆放着用过的纸巾,也渗出一两点血色,这些都是赵路的血。
奇怪,原来一个人待在这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有点想他。
“天呐,这种无聊的课程我在家里都学过了,怎么还得坐在这听,”在充斥着国家最新教育技术成果的教室中,一位银发男人靠在窗台上哀嚎,“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该死的清成!”
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已习以为常,但听到如此大的分贝,依旧忍不住开口。
“姜行均,你这么想出去玩,跟你堂哥说一声不就好了,他也是落花组的吧。”
清成的法则是强者至上,学生们自由组合,每支团队不超过十人,通过考评、获奖、替代执行等各类活动进行加分,分数最高的那组在学校拥有最大的权利。
每位进校的学生第一件事就是被强制带上一块只在清成内部流通的手表,那是通行证、资金、权利,手表内涵盖了一切在校生活的内容。
你的团队排名越靠前,手表内的权利开放程度就越大,学校对你的限制就越小。
落花组,是排名第一的团队。
听到这话的姜行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李一甜小姐,你他妈,你让我去跟他说,还不如让我去跟我爸说呢,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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