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的舌根,慢慢地变成他坐直了身体,双手掐着阮今的腰从上往下压着她亲,口水从阮今的唇缝流下来,又被他舔干净。
他的手自动往下滑,突然被阮今拽着头发往后扯,两个人分开,阮今的眼角微红,嘴唇红的晶莹剔透,林琅想去舔一下,但被阮今推着额头靠近不了:“可以了。”
他喘息着撒娇,两年来第一次这么有活力,苍白的脸上布满病态的红晕,像枯木逢春:“让我再舔一下嘛。”
阮今比他好一点,平复呼吸后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象,瞥了眼他的手,按响了床头铃,林琅手腕上的伤口早就裂开了,他没觉得痛,浑身被爱情滋润的神采奕奕,被护士骂也还带着笑,看见阮今要走了才慌起来,拽着她的披肩不松手:“别走好不好。”
阮今无声地拒绝,慢慢推开他的手,跟着护士一起进来的林夫人见林琅又要蔫了,急忙帮阮今解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阿今不上班吗?”
林琅不死心,又拽住阮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你今晚会来看我吗?”
阮今:“晚上有事。”
林琅泫然欲泣:“那明天呢?”好像再不答应他又要哭了。
阮今终于答应了,又替他抹掉了眼泪:“明天再来看你。”
林琅亲了亲她的手,到底还是不舍得的狠,攥住她的披肩:“能不能把这个留给我。”
阮今给他了,想起来自己昨天也是这么把外套给许知节的,她不用香水,阿姨洗衣服用的香氛都是同一种,从小用到大,林琅用的也是这种,但他就是觉得阮今的比他的香,带着特别吸引人的味道。
阮今穿着单薄的连衣裙往外面走,病房门口站着眉目纠结的林也,看看他哥再看看阮今,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急迫感,他似乎想跟阮今说什么,但等到阮今坐上电梯都没鼓足勇气开口,脸憋得更红,目送电梯门合上往下走,急躁地挠了挠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最后叹了口气打算逃避问题,一转身,林琅正阴森森地盯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打算和林琅复合吗?男主咋办啊,你们今晚上还约好了签合同】
阮今反问【这算复合吗?】
【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么?】
【我如果不去包养男主你会同意么?】
【……】
【6】
系统不说话了。
张开能上位阮今的生活秘书自然有一番能力,晚餐定在市中心的旋转餐厅,环境优雅,从巨大的落地窗往下看灯红酒绿,丝毫不比阮今办公室看到的风景差。
阮今到的时候周岁已经等待有一会了,他现在处于被封杀状态,只能零零散散地演几个龙套,下午在h区拍了几个角色,不露脸,每个角色一句台词,总收入不到五百,张开开车送他的油钱都比这贵。
都说看人下菜,剧组的人看到周岁从看起来就很贵的车上下来后的确收敛了很多,以前有背后的人示意可劲地欺负他,卡泼水的戏,卡泥潭的戏,刻意克扣工资和盒饭,今天都无视了他,不招惹,也不热情。周岁不在意,只要有戏演就行。
现实总是残酷,周岁父母双亡,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妹妹,两个人被爷爷奶奶艰难拉扯大,好不容易他因为长相签了公司能挣钱了,又因为得罪想潜规则女演员的副导演被封杀,最近他的爷爷又生了重病住院,周岁缺钱缺的路过黄金店眼睛都是绿的。
他的爷爷奶奶把他教的很好,正义,勇敢,但社会最喜欢污染这种人,系统看了他的生平,啧啧可惜【最后还是向黑恶势力低头了】
阮今没理系统突然的发癫,明明剧本是他们写的,也是管理员审核后通过的。
【但是我觉得他找你求包养还是赚了点,毕竟你貌美如花家财万贯,追你的人能从这里排到西伯利亚】
【主人,你说是不是呀~】
阮今在侍者的指引下找到了预定的座位,靠着窗,桌上摆着蜡烛,四周的灯光暧昧昏暗,氛围很浪漫,周岁看见阮今走过来的时候就低下了头,他戴了副无框眼镜,穿着正装,扣子系的很高,耳朵又慢慢变红了。
【别发颠】阮今呵斥了一句。
系统老说许知节是颠婆,怎么没发现自己也很颠。
她在周岁对面坐下,张开在她身后一米处站定,阮今问他:“点菜了嘛?”
周岁摇头,他高中毕业就辍学了,高考考了个普通一本,但学费太贵念不起,不如出来打工供年级第一的妹妹上学。这家餐厅的菜单都是法语,周岁看的头昏脑涨。
阮今习惯先解决待办事务再吃饭,于是先点菜,菜单上的菜名也是天花乱坠,阮今随意点了几个,避开了吃法复杂的食物,她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加了份餐前面包和牛排。
上菜前还有段时间,餐厅中央有不间断的钢琴演奏,周岁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但琴声悦耳,让人不自觉的情绪舒缓,他刚松了口气,张开递了一份文件给阮今,阮今一目十行扫了一下,又递给他:“看一下,如果没意见就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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