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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