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碎些什么,但他仿若被什么东西施了定身术,一动都动不了,恍然间他失去了按下门铃的勇气。
他瞪着那片笼罩在橙黄灯光中的世界,感觉全身都麻木了。就是那个女人,那个被叫做云秀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那个女人是他的挚爱,那个女人是他的全部!那个女人的举手抬足都那么熟悉,那个女人的声音悦耳得宛如犹在耳边的‘爱你’,那么刻骨铭心,那么让他不知所措。
雨是半夜下起来的,尾上还没有睡,他是青森县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有几个案例需要研究一下,不知不觉看资料到了深夜,妻女都已经睡熟了。突然他听到了窗外的雨声,猛得想起今天下班被遗忘的工具箱,那是从办公室带回来,为了修家里天然气管道的,自己竟然把它遗忘在门口了。
他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打开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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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上给男人倒了一杯烧酒,扶着男人的肩让他能顺利的喝下去,但那个人竟然偏过头像小孩赌气一样不理睬他,目光低垂,露出白色的一段颈脖,竟显得有些诡秘的精致脆弱。尾上觉得自己简直中邪了,在雨中自己家的大门口,捡了一个男人回来。
那个男人不知道在自己家门口站了多久了,脸色发白,浑身都在发抖,又不像是乞丐,看到屋主开门也没有避开,甚至看到他出来,反而用凌厉的眼神瞪着他,那种像是有力量和热度的视线就这样直直的投射到自己身上,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尾上的脑海里浮出一种‘哪里的野猫到自己家求牛奶和庇护了’的感觉。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这个男人看起来是认识他的,他想了半天,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见过他,又觉着会不会是哪位病人的亲属,上这里来拜托自己的?这么倔强性格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拜托的话说不出口吧?
可行动比自己的脑子还快,尾上也诧异自己会直接拉着男人,一句话不说把男人带回了自己家。
还是把人家当成落难的猫咪了!尾上对自己真有种无力感。
然后自然的拿出浴巾给男人擦干头发,又把自己的浴衣拿出来给他穿,男人用眼神表达了他觉得尾上这个人不可思议。男人换衣服的时候,尾上看起来是背对过去的,但实际上他透过花瓶反射看得清清楚楚,尾上心里说我不是故意的啊,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男人很瘦,结构却意外的匀称,有着一双笔直的长腿。
尾上回想男人的面容,觉得他苍白,有些病态,一双眼睛可能是因为消瘦显得略大,可一点也不因为眼睛大就空洞了,反而炯炯有神,睫毛又长又直,一副漂亮的东方人面孔,大概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尾上偷偷的看男人换衣服,差点笑了出来,他不会穿和服,衣服松夸夸的挂在他身上,他拿着带子一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非常可爱。尾上马上意识到,他不是日本人啊!
然后尾上带着打地铺的被子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拉过他手腕,帮他把衣服穿上,最后接过他手中的带子蹲下把带子系在他身后。
男人一副无言的样子,然后尾上用英语问道:“你是哪里人?韩国人?中国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转开了视线,望着2楼的楼梯,尾上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他换成了中文说道:“你是来找她的吗?”
男人垂下了眼睛,“你能让我见见她吗?我想……”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突然向前倒下,尾上站得很近,迎上去正好抱个满怀,他晕过去了!作为医生的尾上马上就反应过来,他身体不好,在风雨中又站得太久了。
几分钟后男人醒了过来,像受惊似的用力推开尾上。被推开的尾上楞了一下,说:“你体虚受寒,我去给你倒一杯酒吧。”
倒酒回来却发现男人半坐在地上一副无力的样子,尾上扶着他的肩,喂他喝酒,像安抚猫咪一般安抚着男人:“明天好吗?今天你好好休息……”
话音未落,大厅里的灯光大亮,尾上和男人都回过头来。是云秀从卧室里出来了,她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个男人。男人微抖的肩慢慢挺直,眼睛一瞬不移的望着云秀,而云秀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尾上的身上,尾上一看才发现自己和男人的动作有多暧昧,他简直像变态一样把人家搂在怀里,一手拿着酒杯看起来像是寻欢作乐的灌人家酒,尾上脸一红。
“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样的!”尾上突得跳起来,云秀是个心思很细密的女人,温柔恬静,很懂得生活,善解人意,自己很迷恋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的和云秀结婚生小孩,甚至为了不让喧嚣打扰他们的生活,他自愿从东京国立医院转到了青森来。
虽然很多人为这个年轻的天才外科医师扼腕,但尾上却觉得这才是最好的,他爱云秀,爱云秀的一切,甚至他包容云秀的恶梦。云秀对同性恋很敏感,而且打心底里厌恶,作为同时给云秀会诊的心理医生的同事跟他说,那可能是因为她有过被同性恋伤害过的心灵创伤,导致的潜意识行为。
云秀对同性恋行为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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