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就他最好了,那我呢?我也要吃喜欢的菜,我也要,珩儿,都是做舅舅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王敦本来在一旁看热闹,岂料热闹没看成,却听见自家弟弟即将收获一顿丰盛的午饭,顿时这心里就不平衡了。
“珩儿怎么会忘了大舅舅呢?一会儿也做您喜欢的酿炙白鱼,再来一盘逍遥鸡,并一道清炒苋菜。”
“如今正值春末夏初,阳气盛,湿气重,苋菜性本甘凉,味道清爽,又能解肉食之腻,实在最合适不过了,大舅舅意下如何?”
独孤珩当然不会忘了他,赶忙又拿着扇子给王敦扇,并笑眯眯的说着自己的安排。
“这还差不多,”王敦一听,顿时心里舒服了,他是个无肉不欢的,那鱼和鸡都是他爱吃的,如今虽多加了一道菜蔬,但是对他身体好,孩子又特地替他考虑过的,那他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对了,我也要馅饼和莼菜羹,只是那加冰的桃果不要,给我来些青枣就是,”他还提要求了。
“好,”但独孤珩却笑着答应下来,在他看来只要能让两位舅舅松口,这根本不算什么。
“那两位舅舅稍待,我和羲之一起去厨房看看菜肴做的如何了,等会儿好用饭,”说着话,他就把手上的扇子又放到了桌上,然后快速起身,拉起一旁的王羲之便快步往外走去。
王羲之先是一愣,但随后就是喜上眉梢,把笔往桌上一放,乐颠颠的跟着就走了,等两人走的看不见了,王敦这才反应过来。
“我们是不是还有事没做啊?”他转头去看弟弟,“对了,还没借机教训珩儿呢,不行,我得……”说着他就要起身去追。
“行了吧,兄长,你一会儿还想不想安生吃饭了?”岂料王导却一把拉住了他。
“那,那就这么容易放过他们两个了?”王敦有点懵。
“不然呢?”王导摊开手,“这兵法中的‘围魏救赵’,可是让珩儿玩明白了,至于给他们的惩治,算了吧。”
“左右羲之在两天之内,是怎么也抄不完那十遍‘尚书宣示贴’的,那么他为了按时给我交上来,肯定会让珩儿帮忙,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再随时出门了,这样,也算间接给了教训了吧,”说着他给了自家兄长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敢情你这是早就算好了啊,”王敦回过味儿来后,不禁一阵佩服。
“那是,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王导颇有些得意,“那两个小娃娃,还能算过我去?”
“嗯,果然,论这弯弯绕绕的,还得是你们文人啊,”王敦连连点头,忍不住赞叹道。
“兄长真是过奖了,”王导虽然觉得与有荣焉,但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没过奖,说的是实话,毕竟这阴谋诡计什么的,我们做武将的啊,实在是玩不转,不然当年姐夫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了。”
然而下一秒,王敦就一句话把天聊死了,还顺带点了一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独孤剑,言语间甚是惋惜。
“……”,王导闻言,顿觉一阵无语,这话简直没法接,也不能接,“行了,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准备准备吃饭吧,”他起身站起,转而进屋,王敦也随之跟上。
然后便见有几个下人过来,将走廊里,院子里的桌子并笔墨纸砚都收拾好搬走,期间几乎没有什么声响,端的是进退有度,行为得宜,当然,这也是在世家大族中做下人的本分。
至于韩琦,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与其说是下人,不如说是家臣,总之他和主人家关系匪浅,并不能一概而论。
说远了,但不管如何,这事算是揭过去了,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饭,又小睡了一会儿,下午便是他们查问独孤珩功课,并监督王羲之罚写的时候了。
当然,查问功课和罚写字帖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能把独孤珩拘在家里,不让他出门去看司马裒。
就这样过了两天,想着次日就要去上朝了,那么在晚上用了饭之后,离开独孤府之前,他们也把几天后,宫中端午节赐宴的消息,告诉了独孤珩,让他也准备一下,届时一起入宫赴宴。
本来这也无甚稀奇,往年当今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府中赐宴,独孤珩每次也是必在受邀之列的。
只是今年到底与往昔不同,而且这次端午节,又恰恰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大的节日,那自然要好好操办布置的,自然了,这些做客人的,是不用管的,王导他们言说让独孤珩准备的,自然是贺礼。
这些年独孤珩也没少受当今陛下照拂,说句实在话,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但总归他是实打实的得了好处的,他与陛下又亲近,这礼物也确实该送,不过送什么,这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他的好东西不少,但若说挑什么送给当今陛下,他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来,正好王羲之这几天都在他府中,他便与他商量起来。
还别说,王羲之还真给出了个好主意,与其送一些看似珍贵却华而不实的,倒不如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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