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就是这样,采用当初魏武帝曹操用过的屯田法,将无主的土地以及我们名下不需要的土地全部分配给治下没有地的百姓耕种。”
“与此同时,在接受了土地的每家每户中抽取一名男丁编入新军,可做民兵使用,农忙时种地,农闲时训练并读书,既减轻了百姓的生计困难,也可以缓解一下我们手中人才短缺,且心思各异的局面。”
“阿裒,你觉得怎么样?”独孤珩把自己的主意仔细说给他听,末了又认真的询问他的看法。
“这屯田之法,我倒觉得很好,只是要给这些庶民出身的新兵们读书,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司马裒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
“可依我看,没什么不妥的,”独孤珩闻言,却摇了摇头。
“刘翘还没跟你说吧,自从他当了会稽郡的功曹之后,他手下的很多官吏都仗着家里的权势而不听话,屡屡妨碍公务不说,还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
“虽然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乱子,可这么一次次的耗下去,也是恶心人。”
“与其这般来回拉扯,白白耗费心力,耽误国家的正事,倒不如直接培养一批我们的自己人,等他们成长起来了,立刻换掉这些尺位素餐的家伙就是了。”
“届时我们做事便不必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的,也能保证手下人的忠心,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接着,独孤珩告诉了他自己这么打算的原因。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世家的反弹?”司马裒自然知道他说的非常对,一旦做成了,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也会很多,但他还是有顾虑。
“阿珩,刚才你也说了,有些官吏,是仗着家世才敢跟刘翘对着干的,万一他们……”
“他们当然会不满,也肯定会告状,但只要我们坚持,这些异议都会被压下去的,只要我们的人成长起来,那么他们就是有再多的不愿,也只得往肚子里咽。”可他还未说完,独孤珩便打断了他。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一下手就做的这么大,我担心会埋下隐患,”司马裒还是犹豫。
“那你想怎么做呢?”出乎意料的,这次独孤珩不在告诉他下一步了,而是反问他有什么看法。
“什么?”他问的太突然,司马裒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想怎么做呢?如果觉得我的提议不够完善稳妥的话,你有什么建议吗?”独孤珩耐着性子引导他。
“阿裒,你是我们大晋的琅琊王,也是会稽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的主君,你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而非一味的听从别人的意思,不是说不能博采众长,而是说,你也要有主见,明白吗?”他挑了挑眉。
“……嗯,明白的”,司马裒见他眼眸中的认真与诚恳,就知道他是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心里一时暖暖的,随即,他重重点了点头。
“那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意见不同也不要紧的,反正还没开始,来得及修改,我们商量着做呗,”独孤珩抬了抬手,鼓励他继续。
“嗯,”司马裒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就畅所欲言了啊,”他清了清嗓子。
“说吧说吧,我洗耳恭听,”而独孤珩也特别配合道。
“我觉得这事做是一定要做的,虽然短时间内出不来成绩,但长远看,是很好的投资,只是做归做,为了不引起世家的反弹,我们还是要控制好规模。”
“可以先培养一批人出来,首先换掉那些世家子弟们不怎么看重,且事物繁琐的职位,剩下的,我们可以慢慢蚕食,就算不能把原来尺位素餐的家伙全部踢走,也可以替换掉他们的手下。”
“官吏,官吏,官和吏到底是不同的,据我这段时间的了解,很多世家子弟只是担任着官职,而并不熟悉自己所掌控的具体事物,真正做事的,反而是那些小吏。”
“当然了,能被指派为世家子弟做手下的这些小吏,本身就带有各大世家的家族印记,因为听从主子的吩咐而做出一些阳奉阴违的事件,也不足为奇。”
“可同样的,也是因为背景不够强,那么换掉他们,也比换掉他们的主子容易,至于那些官员,眼下的情况,我们怕是还不能动他们,”司马裒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考虑都告诉独孤珩。
“你是为了稳妥,我能理解,”而独孤珩也很体谅他,“还有吗?我是说其他的什么意见?”他还继续鼓励道。
“还有就是,我们手头的钱怕是不够用了,”说到这儿,司马裒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阿珩,不瞒你说,父皇封我为王,虽然赏赐了不少东西,每年的亲王俸禄也有好些,但若是投入到组建的新军里,还外加要建私塾给那些兵将们读书,呃,这个就,就不太够了。”
话到此处,他的脸颊不知何时都红透了,半是尴尬,半是羞耻,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他算是切实体会到了。
“不过是些黄白之物,也值得你这般为难?”独孤珩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
等了一会儿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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