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的情绪就有点不对,如果我做了什么惹到你了,你大可以说出来,真是我的错的话,我会道歉的,总之,别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好吗?”他甚至还以退为进,试图甩锅出去。
“好啊,那我就说了,事情太多了,我不知道从哪儿说,不如从这个开始吧,”他这样子惹得独孤珩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摊牌。
“舅舅告诉我,你在燕窝里下药,太后娘娘也知道,所以把东西赏赐给了我家。”
“我不相信你会如此,所以做了燕窝粥来试探,结果你却真的想让我吃。”
“关于这些事,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只是短短三句话,信息量却如此之大,听的司马裒的大脑都快被烧干了,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否相信你在燕窝里下了药?”独孤珩看着他那几乎凝固住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何,涌出一种报复式的快意。
“对,没错,我信了,所以呢?你真的想要我死?哪怕知道燕窝里有毒,为了掩盖你的算计,你也要喂给我吃,是吗?”他彻底把事情摊开说了。
“……”,听到这儿,司马裒突然反应过来了。
“等,等等,阿珩,我承认,我确实下药了,但我没下毒,我更没有想要害你,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你信我!”他抓住他的手,焦急的解释道。
“够了!到了现在你还在撒谎!”
他此时说的都是实话,但在独孤珩看来,这就是负隅顽抗,冥顽不灵的典型,他猛的甩开了他的手!
“我大舅舅中毒了!”
“他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你根本不知道我听到二舅舅说是你下的手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连声质问,愤恨和怒火随着言语宣泄出来!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真的没有下毒,我只是放了一点致人虚弱的药,我没想到太后会下毒,还赏赐给你舅舅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司马裒这一刻以为是太后摆了他一道,所以双手并用抓住了独孤珩的衣袖,连连辩解道。
可他自以为可以洗白自己的辩解,却让独孤珩更加心寒。
“为了皇位,太后能毒害功臣!”
“为了皇位,你能下手害你的侄子!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你们司马家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没有心肝的吗?!”
他真的无法直视眼前这个人了,声声怒斥着。
“我曾经以为,我很了解你,可现在看来,这不过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强烈的发泄之后,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情绪的大起大落让独孤珩真的不堪重负。
“你走吧,”他不想再听他说话,于是下了逐客令。
“阿珩,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下毒,不是我做的!”司马裒还试图辩白。
“走!”可这样反而让独孤珩彻底恼了,再次提高声音。
“阿珩,我……”
“我让你出去!”
他的再三纠缠让独孤珩更为恼怒,甚至亲自上手推搡他。
多少年了,他们连拌嘴都没有过,谁能想到如今竟然会闹成这样,这跟撕破脸都没什么区别了。
“……不是我做的,我承认下药,但没有下毒!”而现在,司马裒却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因为他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并未下毒。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可这样的辩解对于独孤珩来说,跟抵死狡辩几乎没什么区别,他冷着一张脸,抬手指向了门口。
“……”,司马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只是出门时,撞到了门口守着的刘翘,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司马裒在对方眼里看到的,是和独孤珩一样的失望和怀疑。
他没有解释,只咬紧下唇,撞开对方离开了,而刘翘下意识的想去追,可最后还是因为担心独孤珩,而选择抬脚进了房间。
而他刚进去就发现了昏倒在地的独孤珩,此时的他突然庆幸自己没去追司马裒,但作为被对方提拔过的人,他又觉得有点对不住司马裒。
可看着眼下独孤珩的样子,以及自己在门口听到的那些隐隐约约的质问,他再怎么样也不能为司马裒开脱,说向着他的话。
而且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他把独孤珩抱起并送进了内室,然后唤人去找医师,并吩咐侍者打扫干净厅堂的一切。
等独孤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凭着潜意识唤出了韩琦的名字,而回应他的,则是刘翘。
“公子,你感觉好些了吗?”房间里本来就留着两盏灯,刘翘这会儿又点燃了几盏,更是显得屋里亮堂和温暖。
只可惜这一切都和独孤珩无关,他的世界只有一片黑暗和阴冷。
“来,喝点安神汤吧,”知道他醒了可能会渴,刘翘特地温着安神汤在房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