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季一粟恢复正常,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 “抢到了就是我的了。”
年渺没有反抗,轻轻踢了踢他: “说你喜欢我。”
季一粟十分顺从: “我喜欢你。”
年渺抿着唇,却怎么都压抑不住唇角翘起,看着他假装从容的脸在微微泛红,更是心情大好。
“骗子。”年渺再次道, “就是不承认,怎么都不承认。”
“现在承认了。”季一粟耐心道,随即笑了笑, “你不也是个骗子?渺渺,最会骗人,谁都要骗。”
“我怎么骗你了?”年渺偏过脸,不让他亲自己,却到底没有躲过, “不就骗了那么一次,你还看出来了。”
他说着又生气起来: “还怪我,都怪你。”
“怪我。”季一粟顺着他承认, “不是指那次,跟百里覆雪成亲还不是骗我的。”
“哪里骗你了?”年渺睁大眼睛, “我跟百里覆雪成亲,可是全天下人都看着的,怎么可能造假?哪一样不是真真切切的,你能不能不要胡说?”
季一粟没说话,凝望了他片刻后问: “你亲过他么?”
年渺微微一怔,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本来还想别别扭扭一会儿,又怕他继续发疯,老老实实道: “没有啊,我亲他干嘛?”
“他碰过你么?”季一粟紧追不舍,逼问的架势让年渺有些害怕。
“没有……”
“手也没碰过?”
“没有!”年渺瞪他, “我跟他又不熟,话都没怎么说过。”
“那天我看到了,他牵着你。”季一粟亲亲他的脸,没有立刻分开,而是流连着, “下聘那天,真的没有?”
“没有。”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年渺却害怕得往后退缩一点,小声道, “你肯定看错了,是不是袖子挡住了。”
“袖子下面也没有?”
“真没有……”
季一粟终于满意,再次亲亲他的脸: “渺渺好乖。”
年渺暗暗松了口气,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他。
季一粟也没有再为难他,只握住他的手,从手指尖慢慢摸索,一直摸到手腕处,再十指相扣上。
“你成亲那天,穿的不是下聘那天试的。”静静抱了一会儿,季一粟才不紧不慢开口, “怎么突然换了?嗯?”
“我就喜欢那件。”年渺闷声闷气道, “穿自己最喜欢的不行么?”
“行。”季一粟好脾气道, “那为什么,小水一直陪着你,嗯?你出嫁关她什么事?”
尽管水神的气息十分隐秘,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年渺: “……”
他把脸埋起来,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气哼哼道: “你还好意思说,当然是……当然是防止意外,万一你发疯来抢亲怎么办?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当然要防备着,到时候百里家娶回去一个空轿子,颜面往哪搁?我就请她陪着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就让她暂且代替我完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次反过来责怪季一粟: “当然都怪你!”
他说的也是实话,百里家的人对他都很好,这么大阵仗,如果真出了差错,恐怕会成为天大的笑柄,被到处谈论着,几百年都要在少明大陆抬不起头来,他如何能让自己的问题使得百里家蒙羞,所以做好了万全之策,季一粟不来找他就算了,若是来找他,这场婚事也不能中止,但是没有新娘如何成亲,他便和水神约好,季一粟来找他的话,就由水神变成他的样子代替他拜堂,所以最正式的婚服是留给水神的。
想必后来,百里覆雪已经顺顺利利和水神成亲了,这场婚事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也算对得起百里覆雪了。
他到底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有最后一点侥幸,就是觉得季一粟不会真的不管他,最后,还是赌对了。
戏是百里覆雪主动提出来陪他演的,不得不说,百里覆雪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聪明的好人,虽然不支持他,但还是愿意陪着他胡闹。
季一粟笑笑,声音变得轻松而愉悦: “你原本就没有想着嫁给他,对不对,渺渺?”
“你怎么知道就没有。”年渺别扭道, “如果你不来,我还不是要嫁给他,你还不是抢的别人的妻子。”
如果季一粟不来,他也想过了,左右不过是一场戏,并算不上什么,再拖延两年,他差不多也能跟着百里覆雪一起飞升,百里家糊弄过去,根本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
季一粟道: “你其实本来就想让小水代替你的,拜堂都没有打算去。”
他不由弯起唇角,这件事竟然现在才发现,可见他之前被取下情丝的时候,有多么浑浑噩噩,简直头脑都跟着被掏空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年渺抿起嘴巴: “那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季一粟道,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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