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继泽看向谢萦怀。
对方就这么淡漠靠在对面隔间的门板上,仿佛与他无关。只是他高高翘起下身却显示了他此时并不平静。
元继泽只觉得痛快,他从没这么痛快过。他冲着对方嗤笑一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眼里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在陈潮川面前表现的醉酒模样。
谢萦怀不说话,他的目光渐渐下移,然后停在元继泽怀里的陈潮川脸上。
男人此时面目潮红,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眼角带着情欲过后的艳色。
真的很好看呢。
所以,这么好看的、不属于我的东西,毁掉就好了吧?
这样就不会困扰了呢。
元继泽看着谢萦怀,发现对方面色平静,眼神却十分幽深,不由得心中警铃大响,于是他直接抱着已经累昏的陈潮川离开了洗手间。
谢萦怀并没有跟上来。但元继泽暗松一口气,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对方可能放弃了吧,毕竟见到了他们这个样子。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露出甜蜜的笑容。
这样的话,陈潮川就是他的人了吧?
陈景行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了。今天他本是想来恭喜陈潮川杀青了的,顺便将对方带回家一起吃顿晚饭庆祝一下。本来他早就想来,只是最近公司不知为何被江氏打压的厉害,简直让他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将工作全部压缩在三天内完成,兴冲冲地老早就赶了过来,却一直等到傍晚。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的等着陈潮川,明明生意伙伴的姗姗来迟只会让他更无情的敲诈对方。说起来可能有些桀骜,但是事实就是就是这样,他是了。他立马找了许多关系想要压下这些照片,可这样的帖子却越来越多。就在众人逐渐怀疑到方连头上的时候,方连找到了他,并祈求他去求白瑞泽。他家境这么显赫一定有办法压下去的。
陈潮川有些无力,可出于对方连的怜惜与爱护他还是找到了白瑞泽,在对方冷漠的态度下提出只要能压下这件事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这让白瑞泽来了兴趣,眼里全是蠢蠢欲动的兴奋——以致于后来陈潮川回想的时候,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眼里迸射的、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渴望。
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展现在白瑞泽眼前的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肉体,昔日里高高在上衣冠楚楚的学生会长此时就躺在自己身下颤抖地接受自己的欲望,白瑞泽只觉得自己硬的快要爆炸。
白瑞泽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开学典礼上这人作为新生代表对他出言不逊处处挑衅的样子深深印在了他心里,那言语间优美的下颚轻轻抬起的样子像只矜贵的天鹅——直教人想撕破他的衣衫,啃咬他小巧精致的喉结,让他日日夜夜为自己呻吟,为自己哭叫才好。白瑞泽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心惊,好在后面与对方的争锋相对也只是让他恨的牙牙痒罢了,没有太多心思。
这次出于羞辱对方的想法,他提出了这个过分的要求,可真当这只骄傲的天鹅收起羽翼,自愿臣服于他身下的时候,白瑞泽却知道自己栽了。
他控制不住的占有着这个男人,心底蓬勃的兴奋与喜悦以及对那个让他放下身段的女人的嫉妒尽数宣泄在对方身上,似乎这样就让他的眼里全是自己一样。
剩下的陈潮川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只记得那天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用手臂盖住脸,呜咽的接受着来自另一个男人炽热的欲望。
“川川,喜欢你。”混杂着黏腻水声的男音一刻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川川,喜欢你。”
“川川”陈潮川的最后印象,便是男人潮红的俊脸俯身向他压来,眼底是令人心惊的痴迷。
奇怪的人,奇怪的爱意,明明还没见过几面却说喜欢,真的很掉价。陈潮川嗤之以鼻。
在那之后那些他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照片就这么销声匿迹了,他和方连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为了避免白瑞泽的纠缠再加上方连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们决定离开这里。
出发前夜,陈潮川却发现了方连手机里与大量陌生男人的聊天记录,包括互传的色情照片,以及约定地点和交易记录。
——他的女孩,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是能在追求者与其约会的当天还能照常接客,甚至拿捏着对方的善心,为自己找好了一个安稳的下家。
凭什么?
陈潮川记不清是怎么劝说女孩留下来的,也记不清是怎么和白瑞泽周旋的,只记得后来女孩的丑闻登上社会新闻公之于众,再后来女孩死了。
为什么这段记忆一直是模糊的呢?
可能他一直比较擅长催眠吧,就像现在一样,陈潮川心想。他和这个他附身的人一样,都是个只会逃避现实,把真心掏给别人的笨蛋。
然后流着泪被薛问水搂入怀中。
【陈潮川】
【睁开眼,看着我】
陈潮川身处迷雾中央,四周是令人心悸的黑暗。他脑袋昏的发涨,脚底像生根一样地粘在原地。
【看着我】
面前看不起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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