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水贴给你贴好了,千万不能碰水,让邢总也小心点别碰到啊,这两天别瞎闹了。天都快亮了,你俩赶紧回去吧,我得睡觉了。”
“行,走了啊!”邢若榴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几点了?”我问她。
“不太晚,十二点多。”
“还不晚呢,公车都没了,咱俩打车?”
“凑合一晚上,后边儿酒店住吧。”
“也行,明天早上再走。”
从夜总会前边穿过连廊,后面还有一幢酒店。
“812。”邢若榴半倚在前台的大理石桌上,顺了好几个薄荷糖。前台小姐姐很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房卡,过程中一句话没说。
“你到底找了多少个啊?这么熟练?”我跟在她后面,有些害怕。
“她们奔着钱来,我奔着爽来,想留也留不住。”
电梯到八层,右拐左手第三个是812,她刷卡进去,插卡取电,灯亮起来我看清了这是一间标间。
“我刷个牙睡了,你爱干啥干啥,抽屉里有数据线能充电,wi-fi密码在墙上。”她脱了夹克衫,转身进浴室,我坐在床上摆弄手机,主页的“blog”右上角有一个小红圈,里面写着“99+”。
互联网现在发展兴盛,“blog”软件在众多社交平台中杀出重围,我作为第一批用户,从有网页端开始就把它当作我的日记本用记录我的画,后来多了我和小姑同居后的日常。小姑死后这个软件我就再没打开过,一方面是怕刺激我的精神,另一方面就是不知道是谁扒出了我的账号,疯狂窥视揣度我们的生活,我和小姑的关系被曝光的一览无余。我从来不会给我的帖子打标签,也没有给任何一条帖子留过言,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会有数以万计的人点开我的账号对我评头论足。但是我绝对不会注销账号,我自认为我所有的行为并无过错。我仍然记得,去年夏天小姑的最后一个展子上发生的事:
那时,小姑亲力亲为张罗完到休息室和我歇着,她只开了独立的休息室的空调,而展厅没人来她怕浪费就没开,我记得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像一条伸着舌头散热的狗。
小姑也热的不行,把衬衣解开,露出两个白花花的胸。她的乳沟很深,汗津津的泛着光。我伸手进去,嘻嘻哈哈地抚摸着;小姑毫不避讳的把我抱在怀里。
“别夹了,腿分开点。”贾言抱着我,掰开我的两条腿,伸手进去扣我的花穴。我爽的要命,死死的抓着她两条肥美的腿。
“呃…别掐我大腿!”小姑闷哼一声,我松手,转身过去索吻。她搂着我,一直从中午到黄昏。
待我们从休息室出去,一个人影匆匆闪过,从紧急通道钻走,一阵通通呼呼。这人影本来不应该被我们捕捉到,但是很不幸他被人抓住了。
“这小子搞偷拍,储存卡给你。”
站在我面前的男的目测有两米高,一堵墙一样。
小姑叉腰看了看缩在那男人脚下的狗仔,接过储存卡。她蹲下,把散下来的头发撩到一侧,别在耳后,顺手把我往后推了推。
“给了你多少钱?”小姑的声音很平和。
“什么…多少钱?”狗仔压低帽檐,含糊其辞。
“偷拍啊,按次结还是按天结?”小姑很有耐心,对方没说话,她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说话!”男人踢了狗仔一下,依旧是沉默。
“这样吧,就当这照片是我们买的了。”小姑从包里掏出来八千块钱现金,“储存卡呢,我就收下了,相机给我。”
狗仔抱着相机不撒手,最后还是被“墙”硬抢过来递给了小姑。小姑拿着相机站起来,直接把东西摔到地上去了。
走廊的水泥地已经被斜照的夕阳铺了层金橘色的地毯,灰尘洋洋洒洒地从上到下飘着。咣当一声,相机应声砸在地上,镜头和机身脱离开来,镜片震碎成好几片,灰尘也被吓得乱舞。
“滚!”小姑怒吼一声,手在抖。我挽着她的胳膊抓紧她的手。
狗仔抱着机身和镜头残骸落荒而逃,剩下几个玻璃渣子和碎片子被“墙”踢得不知所踪。
“你回国了?还走吗?”小姑的失态只存在了几分钟,现在又是一副平和的样子。
“不好说,办完画展再说。”他一面说着,一面点了根烟,“哦,小妹妹不认识我吧,我叫伽凡。”
“他画唐卡的,你早上问我西边空出来的那块干啥用的,诺,就给他开个人展的。”小姑挥挥手,烟雾散开,“我可没开车啊,一会把我俩送回去。”
“得,我先下去看看地儿,一块儿吧。”
“挺大啊,一面还全玻璃冲外边的,不错不错!”伽凡抱着胳膊,绕了西展厅一圈。
“本来说给我家哀哀用的,让你占去了。”小姑从后面抱着我,凑在我耳边说,“下次给你开个个人展,咱宝贝得赢在起跑线啊!”话音一落,她在我唇瓣上啄了一下。
伽凡正好在看我们这边,我以为他要对我们这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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