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认流民军被顾凛他们打跑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的林家人把还能用的东西捡回去,不能用的全都扔到院子外边专门倒垃圾的地方。
其他村民到了晚上也发现贼人走了,三三两两地从地道里冒出头。
今天可真是把他们吓死了,要不是有地道,面对面地和那些贼人对上,他们的小命肯定都没了。
对叫他们挖地道的林真感激涕零,当即拿了些东西往林真家赶去,没想到刚出家门就遇到同样去林真家的,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地说起自己在地道里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胆子大,还搞死了几个流民军发男人像说书一样说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
吉阿叔也在人群里头,他听着村里人的话,不住地点头。
今天他们一家人吃了饭,正想把做农活的工具拿出来磨一磨,免得锈生多了坏了,突然听到铛铛铛的声音还愣了一秒,家里的孩子们倒是灵巧,拉着他就往地道里塞。
这是林真说的危险来时的警报,听到警报就要躲到地道里头,吉阿叔的家人受到吉阿叔的影响,对林真很是信服,叫挖地道就老老实实地挖,每次演戏都一点不掺水地完成。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又是突击演练,但下一秒就听到屋子里不认识的人说话的声音,还砸着东西,从留着的眼子里看到了拿着刀的歹人,吓得吉阿叔一家差点崩溃。
但他家的地道入口很隐蔽,那些歹人没找到就出去了。
几乎算是死里逃生的吉阿叔一家等安全了,全家都来了,势必要亲自跟林真道谢。
几十个村手里拿着几盏油灯,很快到了林家院子外,拍了拍院子大门:“林老哥,我来给你家道谢来了。”
“林哥儿,老婆子我今天要好好谢谢你啊,要不是吉叫大家伙挖地道,老婆子的命今天就交代出去了。”
“……”
正收拾着家里的林家人听到外边传来的声音,林父亲自去开了院子门:“大家伙客气了,就是我家这院儿里乱七八糟的,没个地方招待大家。”
村里人看到林父开门都很高兴,却没想到会听到林父会家里院子乱遭遭的,林家修建房子的时候他们不少人都来帮过工,知道林家的院子宽敞得很,摆个七八张桌子不是问题。
吉阿叔往林父身边看去,只见院子的地上堆着好些被砸坏的东西,锅碗瓢盆,柜子凳子,右边的一面墙都倒塌了,只有堂屋的两间还有左边的四间厢房是好的。
吉阿叔大惊失色:“这,这是怎么了?那伙歹人干的?!”
林父道:“是,他们把我家里的地道找出来了,强行把地道挖开了,要不是山上的官兵正好发现了他们,我们林家老小怕是——”
吉阿叔不敢置信:“我们家也进了歹人,但是没被找到入口,你家的有林哥儿天天盯着,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
林父眼里的怒火没有丝毫掩饰:“是李招娣,她家听到警示的声音没有当回事,被歹人给抓了个正着。”
“这么多年她还恨我们林家没跟她家结亲,带着歹人冲我家来,让歹人把屋子里的地皮都掀起来了,终于找到了家里的地道口。”
“我林家自问没什么对不起她家的,当年的事大家也都清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会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歹人一起要我林家十几口的命。”
围在林家院子前的鲤鱼村的人骇然,他们自己家挖了地道,明白入口虽然很隐蔽,但要是对方人多,把地上每一寸都掀过来的查法,肯定会发现些蛛丝马迹的。
更别说还有李招娣在里头指点,她虽然不知道林家的地道口在哪里,但平日里修地道的时候大家都会随意聊几句,难保叫她猜到了。
吉阿叔气得狠了:“她现在在哪儿,咱们村里的人都在这儿,一定要给你们家一个交代!断不能轻饶了她!”
“当年她就想坑你家,没坑到还在村子里散布谣言,仗着弟媳妇是镇上有头脸的人家谁质疑就骂谁,那会儿就应该把她捻出村子!”
“现在她人在哪儿?”老村长也来了,他狠狠皱着眉,手里的拐杖狠狠磕在地上。
林父道:“已经被我家绑起来了,就在那儿。”
林父手指着院子的角落,被绑了手脚,嘴巴里塞着野草的李招娣呜呜呜地叫着。
大晚上的大家都没发现那里有人,老村长沉着脸道:“你们去把她拉过来。”
收拾狼藉的林真还有林家其他人也出来了,老村长看向林真,眉目和蔼了许多:“真哥儿,此次鲤鱼村能免受灭顶之灾,你功不可没。”
“要怎么处置这个李招娣,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村长问的时候,村里人已经把李招娣抬过来了,也不知道谁扯开了她嘴里的野草,她哭着喊着:“杀人了,林家要杀人了!”
看到村里这么多人都在,李招娣眼睛里闪出得救了的光芒,被捆着的手脚像毛毛虫一样向与自己有几分交情的人家蠕动过去:“张家的,你快给我松松绳子,我被林家的人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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