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表情没有多少波澜地道:“嗯,那处地形复杂,刚一露面就突到他们脸上,周围又没有遮挡物,没有后撤的余地。”
“……”鲁巡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有种在听戏的感觉。
而且当时县太爷把顾凛塞给他的时候他问过顾凛,学过几年武艺,顾凛的回答是两年,所以他为了不耽误事情,把顾凛扔到了第十小队。
他没想到顾凛嘴里的只学过两年武艺是这样的,听听聂勇说的,一人冲进三百人的流民军里,解决了大部分弓箭手,给聂勇他们杀出了一条能够撤退的路,然后带着聂勇他们边退边打,在只折损三人的极低折损率下把三百流民军全啃下来了。
他看稀奇物一样看着顾凛,恨不得从顾凛身上看出三头六臂来。
吃完干粮,鲁巡检和顾凛还有聂勇在一起合计过后,最后决定两队人一起走,尽快搜寻剩下的流民军。
五天后,鲁巡检顾凛他们的两个小队里增加了三个小队,他们望着那个被砍了头,但是穿戴明显和其他流民军不一样的李天王。
鲁巡检把李天王的头割下来,提到眼前看了看:“有这颗头,咱们可以回安远镇了。”
进山到现在大半个月,聚在此处的五个小队,除了顾凛还有鲁巡检带着的小队人数保持在十个以上,其他的三个小队人数都只有出发时的一半。
今天这伙护着李天王的这伙流民军是他们遭遇其他流民军后拷问出来的消息,循着痕迹追了两天才追到。
李天王一死,这伙两千多人的流民军彻底消亡。
鲁巡检把李天王的衣服脱了,裹上死不瞑目的头,对顾凛他们道:“走,回去了。”
“是。”
从深山里出来到安远镇,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这些人实在是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等鲁巡检大手一挥,立马来到前些日子住的征用的院子里,瘫倒在床上。
聂勇和张铁两个大老爷们头靠着头,拍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顾领队,特意给你留了位置,快来。”
一向爱洁的顾凛望着这两个进了山就没有洗澡洗脚的军汉,坐到了空出来的位置上。
聂勇和张铁对视一眼,突然伸手把顾凛拉得躺到床上。
“哈哈哈哈,顾领队别像女娘哥儿那样爱干净嘛,咱们这叫男人味!”聂勇拽着顾凛的手臂,故意往顾凛跟前凑。
张铁也嘿嘿笑着。
顾凛瞧着他们,双手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聂勇和张铁闹了这一下也闹不动了,像烂泥一样躺着,转眼的功夫震天的呼噜声响起。
刚才闭上了眼睛的顾凛微微睁开眼,把这两人的手从自己伸手拿下去,重新闭上眼。
顾凛他们从山里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了王巡检左巡检手底下的小队,到安远镇上的总共有九支小队,还有六支小队在山里。
他们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零零散散地醒来。
顾凛把搭在自己腿上的两条大粗腿拿下去,站在门口那里往外看,只见天边已隐隐出现几丝红霞,再过一会儿,大半天空就会被染红。
突然,身后原本躺着的张铁还有聂勇也醒了,打着呵欠走过来:“躺了一天,这浑身骨头都不像自己的了,刚刚梦里还梦到跟流民军打得难分难解的。”
“我说呢,怪不得我做梦被马踹了,合着是你小子睡着了练拳脚。”聂勇一脚踹在张铁屁股上。
张铁捂着自己屁股,挨近顾凛:“你这第七小旗的领队来我们第十小旗住的地方干什么快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我乐意,你们顾领队都没说什么呢,你再咧咧信不信我跟你们领队商量,罚你……”聂勇抓耳挠腮,硬是想不出罚什么了,都这年月了,上面没银子没粮食,什么都扣不着。
张铁咧着大嘴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你说是吧顾领队,这里明明是我们第十小旗住的地方,多了这一个我们第十小旗都快没地方住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跟打雷一样,放轻了也没有多少效果,其他睡觉的人也纷纷起了,抓着张铁还有聂勇两个扰人清梦发罪魁祸首爆锤。
他们这些军汉,在一起的时间少的三四年,多的十几年,早就是老朋友好兄弟,也没什么隔阂。
别看张铁嚷嚷着让聂勇别在这儿,昨天进屋的时候还是他揽着聂勇发肩膀一起躺下的。
忽然就在第十小旗的人热闹一片的时候,鲁巡检身边的亲兵站在院子门外道:“顾领队聂领队,巡检让我来叫大家伙去县衙那儿吃饭了。”
睡了一晚上连一个白天,大家伙肚子里都没有东西,一听说有饭吃,全都两眼冒光。
但是都没一个先跑出去,而是看向顾凛。
顾凛对亲兵道:“我们即刻过去,劳烦。”
“不劳烦不劳烦,”鲁巡检身边的亲兵也是听过顾凛的本事的,对他那是佩服得不得了,笑着道,“那顾领队还有聂领队赶紧带着第十小旗和第七小旗的人过去,我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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