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反应过来了,顾凛在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他没有菜好瞧,才在这会儿问出这句。
他哑然失笑,抬头望着他:“顾栓子,你羞不羞的,跟一桌菜醋上了。”
顾凛抱着他的腰,“我好瞧吗?”
林真闷笑:“你好瞧你好瞧,那什么菜能比得上你。”
“我觉着你以后都跃不过今天去了,跟一桌菜醋,你是什么陈年老醋缸啊。”林真越说越觉得这样的顾栓子可爱极了,踮着脚抓住他的肩膀,在他下巴上啄了啄。
顾凛一手抱着他的腰,颠了一下直接将他的屁股颠到自己手臂上坐着,原本需要垫脚的林真一下子比他高出一截。
都快习惯他这种抱法的林真不像前些回那么措手不及了,手稳稳地放在他肩膀上,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
在引起火之前,林真赶紧拍了拍顾凛,“睡觉了,明天事儿还多呢。”
顾凛下颚绷得紧紧地,喉结狠狠动了动,但是他点头,直接把林真抱到床上,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林真当然发现他勃发的谷欠望了,但是两人现在不合适,而且顾凛连喝醉了都记得两人没有成亲,不可以做那事,更别说清醒的时候了。
睡觉睡觉。
林真脱了外袍,闭上眼睛。
然后无比清晰地听到顾凛在洗澡的声音……
第二天,林真起来就把自己这几天要忙的事儿一件件拎出来想了想,最紧要的是把三位顾客的粉,花露,还有口红做好送过去,然后把戏本子写出来交给老班主,顺便给老班主送份礼。
有个章程,林真忙活开了,几种粉都有现成的,装在瓷盒里就行,花露除了梅花花露,还做了其他的花露,口红总共做了四个颜色。
大红,橘红,像番茄一样的红,以及清浅的适合日常的水红。
蒸馏花露需要的时间不算长,就是需要时时看着火候,然后蒸了一种花露后防止窜味儿,将装置彻底清洗一遍后再提取另外一种。
口红则简单得多,小半日的功夫都没花到就全做好了。
把东西配了全套,装进自己新定做的包装盒子里。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林真换了顾凛买的那件靛蓝色领子,主体为玉色的衣衫,租了一顶小轿先往史夫人那儿去。
“去史府。”林真坐上租的轿子,对抬轿子的四个人道。
为首的那人一听说去史府,眼睛微微瞪大:“去史府?”
林真看向他:“怎么,小哥不知道史府在哪儿吗?”
为首的男人道:“京都只有一个史府,要是夫郎没记错,那地儿我们知道。”
说着,男人看向林真,没想到能跟史府扯上关系的竟然来租他们的轿子,实在是稀奇了嘿。
轿子晃悠悠地从淮四坊出来,往东边的城区走去,街道的喧哗在进了东城区后仿佛一下子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真把轿子的窗帘勾起来一点点往外看,只见东城区这边的院子与南城区那边截然不同,门楣讲究至极,上面雕刻的鸟雀走兽各不相同。
林真对这些没有研究,不知道不同的纹饰代表着什么,只觉着轿子越往里面走,宅院的门就越宽大,且门口立着的门房的规矩也越严,偶尔会遇到车马轿子,这时抬着他的轿夫就会把轿子靠边抬,让那些车马轿子过去。
轿子抬着他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史府的门口。
轿夫轻手轻脚地把轿子放到地上,对林真道:“夫郎,史府到了。”
林真掀开轿帘走下来,只见史府的门楣十分庄严肃穆,朱红的带着岁月痕迹的四根柱子连着,每根都有两人环抱那么粗。
而门口立着两个看门的下人,身板直挺挺地站着,瞧着就和其他院子的不一样。
林真上轿之前就付过银子,叫轿夫在外面等着后便走到大门处,“我是淮四坊的林真,花信节那日幸得与史夫人见过一面,特意奉夫人的命来送些自己做的胭脂水粉。”
两个看门的下人从林真的轿子在史府前面的街道上停下的时候就暗暗看着他,此时见他虽然无仆从跟随,但穿戴整齐,气度不俗,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夫郎在此处等候,小的去通秉一声。”
林真谢过他,知道其实就是去确认一下是否有此事,要是放一个陌生人进去出了什么事儿,两人这两条小命说不定都要丢了。
半盏茶的功夫,去通禀的仆人回来了,语气比方才恭敬地道:“夫郎请随小的来。”
林真对他点了下头,跟在他身后从大门旁边的侧门进去,亭台水榭,花草树木,眼睛所见之处无一不精,待到了二进的院门,守门的下人跟站在院门处的婆子说了声,又由婆子带着林真继续往里走,到了一处院门后再由一个衣着明显跟婆子不同,和外面的富家小姐相比还多了分雅致的二十来岁的丫鬟领着林真到正堂:“夫人,林夫郎来了。”
那日与林真有过一面之缘的史夫人坐在一张贵妃榻上,头发松松地挽成一个低髻,戴着两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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