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随意搭在榻上的不透明外套,围在胯间,遮住令人尴尬的下体,跟在兰雎的身后,一起走到屋外。
侍卫押住贼人等到陛下的发落。
兰宁走出去一眼就瞧见了贼人的模样,他差点惊呼出声,想到自个儿的身份,忙把惊讶收回去。
竟然是兰昀池!
这这这……
兰昀池身份暴露,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众多人的责罚,他不后悔这一行,只是以后再想碰到陛下就更难了……
“是不是很惊讶啊兰宁!”他看到兰宁脸上难瘾的惊讶,破防的男人破罐子破摔,被众人像只可怜的猴子围观,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再坏也没什么影响了,“没错,我就是想肏你!我从未及冠起就为了一场选秀,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付出了有多少!形态,力量,还有肏你的准度!人人都可以上你,凭什么我不能碰你?凭什么!别人随随便便都能和你搞,你和勾栏里的小倌有何区别!”
视线又转向兰雎身上,“还有你!什么后宫妃子,都是你和他的玩弄我们的把戏罢了!你个妒夫!有何资格做父仪天下的皇后!”
说了这么多,兰宁只听出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因他的大吼声吸引更多的人之前,挥挥手让人把他押下去。
兰雎看出他的不知悔改,从小时候就是这个尿性,今日收拾回去,改日还能报复回来,倘若他这个破性子真改了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对于他对自己的责难没有反应,至于对陛下的侮辱——
百倍奉还!
他转头对陛下说:“让兰世子带回去多加管教吧。”
兰世子是兰昀池他爹,他们的伯父。
碍于堂亲的身份,他们对兰昀池做不了任何的实际伤害。
宫殿重回平静,兰雎却没有跟着大家离开,而是跟随兰宁返回寝居内。
兰宁有些尴尬,一个原因是下面还挺着,只不过因为衣服遮挡看不出来,二是他还想着前段时间与兰雎发生的不愉快,如同魔咒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
相顾无言沉默了片刻,兰宁觉得还是自己的鸡巴最重要,他率先开口:“你还有事?还是想在这里过夜?”
他看到兰雎嘴巴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不愿说出口。
兰宁大概也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来到这个世界,他当然是最快活的,什么也不管,伸伸手就有人爬上床,简直是gay的天堂。
代入兰雎的视角——夫君朝三暮四,还从不会把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是个人都要嫉妒吃醋。
兰雎这样的思想,在兰男国这种荒淫无道的地方,算是另辟蹊径、不合现实的新思想。
蛮怪的。
他似乎见证了新思潮的崛起?
兰宁胡思乱想。
这段时间,他在古书里翻到,对于从夫者,竟然也有个三从四德,其中一条便是辅助丈夫进行床事而不能另有他想。
翻译成现代话来说,应该就是不能吃醋或者其他非法的想法。
兰宁乱糟糟想了一大堆,再继续想下去,他就能进入“贤者时间”把欲望消下去。
“不……我说有事想跟你说。”
兰雎终于开口。
这一次他没有用尊称。
兰宁颔首等他继续。
“我……”
“我怀孕了。”
“嗯。”兰宁点头,心想还好不是继续在吃醋,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是怀——”
如果兰宁能召唤闪电的话,一定会有一道闪电劈在他的头上,将他的灵魂劈得七零八碎。
“——怀、怀孕?”兰宁刹那失去语言功能,舌头打架。
说到自己怀孕,兰雎冷淡的脸上立刻扬起一丝暖意,他和现代孕母那般,母性十足地抚弄自己的肚子:“是的。前不久太医例行检查身体时发现的。有两个月夜了。”
真的能怀孕!还2个月了?
兰宁惊愕,像是盯怪物般,扫射兰雎整个人,尤其是他平坦的肚子。
这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学过的科学全部被推翻,抬头再见他欣喜且镇定的表情,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兰宁怀疑其实自己才是那个怪物。
“行行行。”兰宁一连说了好几个行,自从发现自己是gay,从没想过会有孩子的那一天,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居然要当爸爸了。
兰宁双腿发软想找个地儿坐,好不容易摸到凳子,差点一屁股坐空,手在坐面摸索了半晌,像失去视觉了一样,确定了许久不会摔才缓缓坐下去。
“怀了啊。”他感叹,却又无言语,此处又恢复了静谧,等砰砰砰跳动的心脏平缓下去,他才找到自己的脑子,“行,朕要大赏,你想要什么?”
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胯间围着的衣服不知在何时掉落,挺立的龙根径直进入兰雎的眼中。
光顾着考虑自己的事,忘了陛下刚遭遇了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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