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都没有。
紧接着黎深接过新的手套迅速戴上,从助手手里接过针线,快速缝合心脏上的刀口。缝好以后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开始抢救。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画面不再清晰,手上撸猫的动作也越来越小。我硬撑着一丝清醒,听见黎深问:“生命体征?”
“在……在恢复!”
“麻醉剂量回调。”
“已经回调!”
“准备关闭体外循环。”
说罢,大家再次动了起来,着手关闭体外循环,让血液回流到我的心脏。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字,直到我的心脏再次开始顺利跳动。
“一切指标稳定之后,马上开始缝合!”
不知多少分钟过去,护士报了一串数值之后,黎深振奋地说:“好!开始缝合!”
紧接着,所有人又再次忙碌起来,拿走撑开器,将胸骨缝合起来,心脏逐渐再次被坚硬的骨头牢牢包围在胸腔之中……再后面的画面,我就没有看见了,意识坠入深沉的黑暗之中,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在icu里悠悠转醒。
我茫然地睁着眼睛,觉得疲惫,阖了下眼,又缓缓睁开。身上非常难受,四肢僵硬无力,麻醉的效果过去了,胸口上的刀口一阵阵疼,让我想吐。
我张了张嘴,又想到现在我这动弹不得的样子,真吐也会吐到自己脸上。于是我硬咬着牙,熬过了那一阵恶心。
脑袋昏昏沉沉,我又闭上了眼睛,但我在睡着前,努力在脑海中呼唤了一声:「黎深。」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变了,我从icu出来,回到了我的单人病房之中了。
我感到腿边好像有人,我艰难地动了动腿,那人惊醒,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的嘴角翘了翘,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我的喉咙无比干涩,嘴唇似乎被黏上了,想说话也开不了口,只得在脑海中对他说:「谢谢你们的全力以赴,让我平安挺过了手术。」
黎深则是开口回应我:“应该的。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我如实道。
他看了眼吊瓶,说:“这瓶止痛药刚开始打,一会儿就好了。”
他起身拿了根棉签沾了点水在我的嘴唇上涂,让我的嘴唇终于不再死死地黏在一起,可以张开一点口。随后他用针筒抽了水,轻轻插进我的嘴唇缝隙里,缓缓推动,微温的淡盐水滋润了我干燥的嘴唇和喉咙,一路流入食道中,终于舒服了一些。
他给我喂了两管水之后,我摇摇头,他就不再给我喂水了。
我的手指动了动,他立刻会意,坐回我床边,握住了我的手。被他握住,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么冰冷,在他的温暖之下,我的血液好像才终于流向了指尖,麻麻痒痒的。
我哑声开口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多。在icu监控了24小时才将你送回来的,然后你又睡了一天多。”
我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说:“是不是都五月一号了?”
黎深愣了愣,竟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拿出手机看了眼,才说:“是,你从四月睡到了五月,挺厉害的。”
我弯了弯唇,不敢用力笑。“就知道你明白我想说什么。”
黎深似有点无奈,说:“也就你心这么大,刚醒就有力气开玩笑。”
“不好吗?”
“看到你有精神,当然好。”黎深捧起我没有吊针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眼里盛满了浓浓爱意,“手术辛苦了。”
“这话不应该我对你说吗?”
黎深摇摇头,说:“如果你不是哨兵,这场手术会更加凶险。多亏你身体底子好,所以我们的努力都可以获得相应的回报,把你顺顺利利地从手术台上送回来。”
我回忆着自己当时所看到的画面,说:“有件事我想对你说……每次你的手术刀碰到我的芯核时,我都会想起一点过去的事情。”
黎深亲了亲我的手腕,说:“不着急,这件事等之后再说吧。你别说太多话了,好好休息。”
我只好乖乖闭嘴了,但是眼神却是一直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他无奈地说:“意识对话也不要,你要静养,脑子不要太活跃。”
我只好妥协地一叹气,闭上眼。
但是我睡不着,脑子更不可能闲得住,盘算了一下时间,意识到现在是半夜,于是我又开口问:“你明天要上班吗?”
“不上,但是要出去开个会。”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顶着两个大眼袋去吓人。”
黎深“嗯”了一声,又捏了捏我的手指,说:“月底天行市有个学术会议,我想带你一起出席。”
“作为你的研究成果?”我笑道。
黎深朝我倾了倾身,说:“想带你认认人,都是要跟我结婚的人了,我想让他们认识你,他们也说想见见你。”
“想知道本小姐何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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