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祁程心中,除了床上的关系,连一丝特殊都没有了吗?
“你走!”谢玉面无表情,指着大门,心算是彻底死了。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祁程了,自顾自背过身往卧房那边走去。他挺起脊梁,却在走廊拐弯处祁程看不到的地方,走得很慢很慢。
“扑咚——”距离他只有数米的门关上了。
水滴一滴滴掉落在地毯上,很快就濡湿了大块,谢玉的心中也是大雨滂沱,满是泥泞。
人生,真的好难啊。
谢玉的胃突然一阵绞痛,疼得他冷汗直流,他蹲下捂着肚子手扶墙,好一阵才缓过来。
他缓缓挪到客厅,沙发上一片狼藉,那股事后的味道还没有散去,直往他鼻子里钻。
茶几上他呈给祁程的茶已经凉了,祁程也没喝两口,他想拿去倒了。
可是谢玉,实在太累了。
累到他一个有点洁癖的处女座,实在抬起不了手指来收拾这个局面,那些沙发上摆放的小玩偶、他休憩时的纯羊毛手工制的爱马仕毯,一旁的抽纸盒,都放回不了原处了。
他一看到那张沙发,脑海里就是他是怎么骑在祁程身上浪叫,祁程是怎么把他干的欲仙欲死,祁程是真的很猛,鸡巴很硬,嘴也很硬。
死活不给他一个承诺。
谢玉一想到这就很伤心,他捂着眼睛,又想哭了。
在没遇到祁程之前,他原本是个不知什么是不快乐的人,可是爱上祁程之后,他的心把酸甜苦辣什么都尝遍了。
时针滴答滴答,谢玉起身回到了卧室。寂静间,将之前拉黑的损友寇星辰加了回来。
他可能需要多跟之前的朋友相处相处,好……忘了祁程。
几乎是刚加回的瞬间,手机就开始震动,谢玉没管,直接整个静音,将手机扔在一旁,头趴在了枕头上。
这边的祁程,从心闷闷的出了谢玉的门,整个人就不知道魂去了哪了。
这在他的过往中,是极其罕见的情况。心没被谢玉撞了一下之前,他整个人智商、情商完全在线,几乎都没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很是谨言慎行。
可是他,不管是在那晚被下药神志不清时也好,后面意识清醒了也好,还是今晚也罢,他总在欺负谢玉。
这是一个他没办法回避的事实。
他在欺负一个年轻男孩,在肆无忌惮伤害别人的心。
不管他用什么借口,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他仗着自己年长,多吃了一些盐,多走过一点路,就没把二十出头的真心放在眼里,何其傲慢!
年长者的爱是爱,年下的真诚其实也如同钻石一样珍贵。
电梯还在往下,祁程恍惚着,下到车库,找到自己的车,坐了上去。
在点火的那刹那,他迟疑了。
真的要就这么走了吗?
他真的要永远做一个可怜的、无耻的、没有担当的缩头乌龟,永远逃避吗?
面对亡妻是这样,对谢玉也是这样,只是愧疚真的够吗?
不行,他要回去!
他不能就这么走!
这样一副懦夫的样子,他都瞧不起自己。
祁程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今天从这里离开,他或许永永远远都见不了谢玉了,永远失去了他,也再没了弥补的机会!
人生有一种可惜,叫事与愿违。
当一件东西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人们往往会把这当做理所当然,即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也犹如蒙了尘。当时过境迁,发现这是个宝物的时候,又往往离这件原本很近的东西很远了,山水永不相逢。
祁程在奔回去的时候,是激动的、忐忑的,他脑子里全是谢玉开门后的场景,他的应对方案pna、pnb、pnc,他甚至做了风险预案,他可以先让渡哪些权益、哪些能低头,可以先答应谢玉的。
他是真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想要补偿。
很可惜,他抵达了那道门前,按了很久门铃,也打了几次电话,始终没等到想要看到的人。
那些事先的设想,在最开始的场景就脱离了轨道。
他站了两小时,站到膝盖发酸,都想不顾体面蹲下,还是没等来谢玉开门。
祁程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家,把自己整理好,法粗鲁的吻,亲得直往后倒,他拉住祁程,“我们做吧。”
语气坚定。
“宝宝想怎么做?”他的声音很轻,喘息粗重,精虫上脑只知在谢玉身上点火,把谢玉从头到脚整个人都吃了。
“我想你操我后面。”谢玉带着祁程的手,从挺翘的屁股到达那个神秘的皱褶菊穴。
“我太大了,会不会受不了?”祁程按着这个紧闭的小肉眼。
“没事,有润滑就不会。”谢玉信誓旦旦。
“宝宝这儿有润滑吗?”祁程狐疑地望向谢玉。
谢玉坦荡,声音洪亮,“没有——”
祁程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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