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镇压流寇,才撞见此事出手相助。玉珠瑾娘得以救助,感卫惑恩,磕首拜谢,泣泪陈情。卫惑听他二人从怀仁县来,往神京而去投奔亲戚,笑请二人同行。瑾娘垂首拜谢,卫惑见瑾娘颜色迤逦,不由心生爱慕,言辞更柔。玉珠本不欲领情,却见姐姐一身狼狈,又见卫惑一干人马威风凛凛,心道待到神京再行告辞也不迟,便与瑾娘一同应下卫惑好意,此后再行事不提。
却说无巧不成书,卫惑之父昭武大将军邝衔城正是戚如荣门生,是以邝贺两家亦有交情,卫惑更与贺齐交好往来。卫惑镇压流寇归来,又是功劳一件,圣上赏赐不少,贺齐虽烦忧玉珠出逃一事,却也来府上携礼道喜。他二人素是酒肉朋友,便叫好酒好菜一起坐下吃饭。卫惑开门见山笑道:“你那玉珠宝贝还未寻到不成?”贺齐也不恼他揭穿伤疤,半气半笑:“总叫他翻不过我的五指山去。”二人又喝酒云云,说起今上圣体躬安,又说起睿王府小王爷至今下落不明,贺齐又提卫惑携奴一事:“听说你带了两个奴才回来,那两人定是花容月貌,才叫我们邝大爷也动了凡心。”卫惑只摆手道:“你想差了,我只是瞧他们姐弟可怜,时局动荡在外流落亦不安全,才叫人将他们带回安顿。”贺齐听得姐弟二字,心下机警:“竟是一对姐弟?叫什么名字?”卫惑笑:“一个叫晴生,一个叫晴烟,是取‘瑜瑾在璞晴生烟’之意。”贺齐心下大震,面上不显:“那此二人定当姿容绝艳了?”卫惑奇他如此发问,却也老实答道:“不错,姐弟二人皆是一貌倾城。”贺齐冷笑:“只怕卫惑兄弟是叫他们骗了,什么晴生晴烟的,分明是怀瑾握瑜也。”卫惑奇道:“这又何解?”贺齐道:“实不相瞒,我那出逃契弟姓林,单名一个瑜字,他姐姐则是一个瑾字,姐弟合起便是‘瑾瑜’二字。他二人更是貌若天仙,姐姐容似貂蝉,弟弟貌似潘安。只怕你带回来的两人便是他们了。”卫惑更奇,贺齐却拱手垂拜:“还请卫惑兄弟请此二人出来一见,也好叫我解惑安心。”卫惑想其利害,便叫人去请玉珠二人。
却说玉珠瑾娘被卫惑一路相护,十分感念,原本想到神京便与卫惑告辞。不想卫惑问其去往哪处亲戚投奔,他二人又不熟神京门路,只好诓骗卫惑称时隔久远,要去寻一寻方才知晓。卫惑热情,便道二人可暂居邝府,待寻到亲戚再行离开。玉珠瑾娘盛情难却,便也住进昭武大将军府中后院,尚未离开。是以卫惑遣人去请,小院便有丫头请玉珠瑾娘去见卫惑,玉珠心中生疑,只问:“不知将军为何要见我和姐姐二人?”丫头灵敏,笑说:“将军新得一道南楼来的夏月冻蹄膏,请两位过去一同见识。”因卫惑素日便十分照顾两人,时常送些吃的穿的,玉珠瑾娘便不再多疑,略作打扮便往堂前去了。
贺齐虽只说是解惑,心下却已笃定,于是叫翠衿暗去备车,自有成算。玉珠瑾娘被丫鬟引入前厅,正欲问好,一步入屋内,便瞧见坐于上座的贺齐,玉珠顷时脸色煞白,停下脚步不敢再前,瑾娘亦大吃一惊,面若死灰。贺齐掷下就被,抱拳谢道:“今日多谢卫惑兄弟送还,人我便带走了,他日定当登门再谢。”卫惑讶异:“他果真就是你所说的那人?”贺齐冷笑:“正是。”大步朝玉珠走来。玉珠惧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再逃,于是被贺齐捉住往外就走,至于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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