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琅没有立刻推开他,但仍然浑身僵硬,熟捻的接吻技巧在陈望京身上失了作用,只能像块木头似的不回应也不拒绝。
直到陈望京的右手从衣服下摆钻进了他的腰际,一路抚摸着向下,温热的掌心探到了耻骨处,腿根,隔着内裤揉弄那个敏感的地方。
林琅的眉头越皱越紧,咬牙忍耐了一会儿,在陈望京打算更进一步时,他忽然把人推开了。
陈望京还以为林琅终于肯接受了,一时松懈,差点儿摔下沙发,他脸色难看,低声说:“你太没意思了。”
说完,他靠在一边抽烟。
林琅这才发觉,相比五年前陈望京变了很多,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假象下,也是一个没有爱的人,他的甜言蜜语只建立在身体欲望的前提上。
陈望京并不喜欢自己。得出这个结论后林琅也不知道是轻松还是气愤,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心情,于是冷漠道:“愿意跟你有意思的人满大街都是。”
“唉,琅琅……”陈望京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他又放轻了语气,“可我只对你有意思怎么办。”
林琅这会儿已经很难相信他的话了,但又遇到过太多这样的情况,从前不下五百个人说对他有意思,最后都是过眼即忘,陈望京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林琅看着陈望京,两人都不过是在这座都市里凑合着消磨时光,一旦想通之后,反而还能跟他开玩笑,道:“自己撸去。”
陈望京笑完,仰头靠着沙发吐出一连串的烟圈。
林琅看着形状慢慢消散,提醒说:“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二手烟对我的危害很大,再这样明天我就要搬出去了。”
“噢,我差点给忘了。”陈望京一副无辜地碾灭了烟。
火星滋啦作响,消失了之后周围仍然氤氲着难闻的烟草味,从来不会觉得烟味难闻的林琅,也是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戒了烟。
林琅扭头看向窗外,雨中高楼林立,冰冷的灯光里看不到一点年味。
又是一年到头。
那短暂的一面过后,林琅就不再下楼散步了,宋庭声又一次消失了很长时间。如果不是陈望京在场,他都以为那天晚上见到的宋庭声,只是自己虚构出来的记忆。
陈望京抽空回了趟江苏。
那几天只有林琅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是不是妊娠的缘故,情绪也有些影响,总是会不自觉地落泪。
大年三十晚,阿姨做完一桌子菜就离开了,林琅听见门铃响的时候,心脏也跟着抖动,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门后,是提了一大堆东西的陈望京。
他愣愣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怕你一个人太寂寞,我饭都没吃就开车回来了。”陈望京将东西放在玄关,都是些名贵药物和补品,“刚好我国外的表姐也怀孕了,平时见你难受就问了一嘴,说是能缓解孕反,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林琅扫了几眼,深海鱼胶油、益生菌、补铁补钙剂和cariban,跟第一次怀孕时营养师给他吃的东西天差地别,相比食疗林琅还是更讨厌吃药,但想到陈望京也是花了心思去准备,就没开口拒绝。
陈望京见他不说话,伸手捏了一把林琅的脸,“好歹说声谢谢啊?”
“谢谢。”林琅平淡道。
“实在感动就亲我一下……诶……”
没等他说完,林琅就坐回了餐桌前,难得胃口好一点,他不想把食欲浪费在陈望京身上。
陈望京匆忙跟过去,年夜饭做得非常清淡,他看两眼就失了胃口,饭桌上一直殷勤地给对方夹菜。
林琅吃得慢,边吃边发呆。
陈望京托着下巴看他,发现林琅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蜕去了稚嫩后更显旖丽。
“琅琅?”
“嗯。”林琅回了神。
“是不是快到你生日了?还有两个月。”
“那又怎么样?”
“想要什么尽管说,车啊房啊我都给你弄过来。”
“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些?”林琅惊讶地问。
“咱俩搭个伴儿过日子吧,天天看着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我都觉得自己能活得长一点。”
林琅长出一口气,“可我看着你会短命。”
“没礼貌,我这长相不说上海,就算在英国也是男女通吃的好伐?”
“饥不择食的话我可以理解。”
陈望京被气笑了,“在宋庭声面前你也这么能说会道吗?”
林琅不知道他干嘛突然又提起宋庭声,脸色不悦:“至少吃饭的时候他不说话。”
“明白了,”陈望京揶揄道,“原来我们琅琅喜欢闷骚的。”
林琅忍无可忍,在桌下使劲地踹了他一脚。
陈望京痛呼一声。
小严抱着药和文件敲门,许久才得到一声“进”。
书房里烟雾缭绕,冷荧的屏幕光打在宋庭声的脸上,疲惫得只能依靠烟来提神。
宋庭声还在开线上会议,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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