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德利安一激动,自己也跟着去了。
德利安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受到了魔鬼的蛊惑,亦或是他对心中的信仰不再坚定,以至于让只见过一面的人扰乱了他对女神的信奉。
女神纯白的神谕教导她的子民要洁净,在未结婚之前保持身体的无暇,最严肃苦修的家族会更看重子女私生活的修行。
连德利安这种已经到适婚年龄的青年还仍被告诫不要随便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如果要打破身体的纯洁,心里要想好了是否要和对方成婚。
尤其是男子,不干净的家族男性嫡子连庶出都不如,除非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愿意施舍他一段婚姻,这样他的纯洁才有了归处,女神的光辉也会重新照耀到他身上。
可神谕没说,和对方一见钟情后自渎是否冒犯了女神的规训…德利安神色灰败地倚在墙壁上,倦金色的卷发散乱地披在脸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那个该死的日耳曼傻大个为什么要舔那么用力…
不对。
咚的一声,金色的长毛脑袋泄愤似地狠狠撞向木墙,把自己和隔壁沉浸在情欲中的年轻人们都吓了一跳。
正在梦里和淫鬼大战三百回合的明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昏暗的室内加上奥兰的哄拍让他意识到还未日出,即使是太阳已经爬山了,这个小赖鬼还是会多睡一会的,于是便忽视了下身有些粘糊的不适,转头继续呼呼大睡。
反倒是奥兰睡不着了,他一双半翕的眸子不善地盯着隔壁,那个香料家族的大少爷,不会是半夜没睡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了吧?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还未与明涑确定关系,晚上这样亲密的接触要是被发现了,西利亚奶奶会将他赶出家门。
不洁的男子只有婚姻和心上人的爱挽回供奉神的资格,尤其是奥兰这种独身青年,晚上蓄意勾引家中的弟弟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简直是能被吊起来执行火刑的重罪。
可是他也不想丢失清白,他也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心上人,在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亲吻对方柔软甜蜜的嘴唇,谁教他爱上了这个逃难而来的亚裔青年呢,连喜欢都变得如夏日的天空一般变幻莫测。
每当奥兰想认真展露自己的真心,明涑就像提前知晓了一样轻描淡写地错过,抑或是不知所谓地盯着奥兰,像与情爱隔绝的稚子,让奥兰难再说一句重话。
就让他一个人坠入不被神所拯救的地狱吧,奥兰哀伤地在明涑的脸颊边嗅探,长而卷曲的睫毛下含着一泓春水,火光映着他的眼里波光粼粼。真正的异教徒是奥兰自己才对,他违背了信仰去爱人。
至于隔壁那个少爷…要是他胆敢多说一句,即使是香料世家的继承人,奥兰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大雪会覆盖马车的车辙,积雪深厚的深山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第二天清晨,雪屋四处安静得吓人,仿佛整个天地只剩下了这座被暴雪包围的小屋,有半扇门那么高的积雪围堵了所有出去的道路。
这还仅仅只是第一天,两天过后,或许只有二楼才能自由进出了。
雪屋外是一片深远的松林,密密匝匝又高大的树林遮住了远处的视线,连飞鸟的踪迹都难寻。
几乎一夜未眠的奥兰起身穿衣,拿起斧子就要去门外砍柴烧水,楼下的西利亚奶奶已经靠在壁炉旁取暖了,她看起来也没休息多久,往日平淡的脸上显出几分严肃的色彩。
“奥兰,不要出去太久多砍点柴火之后立刻回来。”
“好的,需要我多拿些食物吗?”
“嗯,你是个干活利落的小伙子,知道该怎么才能更快…我待会要说些事情,你必须在场。”
“…我知道了,西利亚奶奶。”奥兰像往常一样扬起阳光的笑容,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消退。不会是因为那个愚蠢的少爷惊动了其他人吧…该死的,就应该让那些人冻死在门外!
待奥兰捧着木柴归来时,大厅里已经围坐满了人,所有人——包括以往爱睡懒觉,现在半睡半醒的明涑,都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凝重。
“嘿,奥兰。”佩克勉强地和奥兰打了个招呼,他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现在却不安地端坐着。
奥兰没有回答他,反倒是急匆匆地放下木柴去照顾明涑,他那一点一点的小脑袋都快栽到地板上了。
“人都到齐了,因我们都是女神的子民,受难时在这里相聚,我因聆听神谕而来告知于此时。”
西利亚常常闭起的双眼久违地张开,混浊的眼珠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从今天开始,女神于她的教堂发现了最凶残,最邪恶的异教徒,而这位不速之客不仅会污染我们的信仰,还会杀掉女神的子民。”
“女神于昨夜为我传递梦境,她受到异教徒的邪恶力量干扰,只能确定异教徒存在于我们之中,她希望我们在大雪停止之前找出异教徒,并把他杀死,最后在雪地中净化他的灵魂。”
玛雅和塔姆都是镇上的居民,对西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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