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傅聆此人,离了观战台便匆匆赶去分门去了。
器修分门冷清十分,就连扫地的弟子们也不怎么经常停留在这里,又由于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容貌,不少弟子们都堵在门口,看到他赶过来,便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傅聆心中烦躁,看到众弟子堵在门口,当即更加恼怒,道:“都散了!”
一众弟子皆被他这么一吼,纷纷散去,有胆大的弟子还趁机抬头看了他一眼。
傅聆走进门中,朝门踹了一脚,转过身便看到岳钰与解辛。
岳钰一脸呆滞,盯着傅聆的脸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慌忙低下头拱手道:“师父!”
谁看到傅聆那张脸都要呆滞一下,傅聆厌烦那群人的行动,看起来全然是做作讨好行为。此时看到岳钰低着头,两个耳朵皆是红透了,不用多想就能够想到他此时满脸通红。
旁人如此直视傅聆,只怕要被他送到演武场。可此时傅聆却全然没有羞恼感觉,他快步走过去,又清了清嗓子,道:“起来吧,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互为师徒。学海无涯,日后多多指教。”
岳钰脑袋更低了:“弟子不敢……”
解辛在一旁笑道:“仙师要你起来便起来了,不必害怕。虽说仙师脾气差了点,但对身旁人还是很不错的。”
这句话原本说起来没有什么感觉,解辛不过想表达傅聆刀子嘴豆腐心,进了傅聆耳中“身旁人”这三字便变了味。
傅聆一手握拳放在嘴边,装模作样道:“我、我先去……去看看收徒大会结束了没有……”
此时收徒大会自然不可能结束,傅聆完全只是因为他害羞了落荒而逃而已。
飘飘然走出去,傅聆便看到一道身影走在路上。
那身影实在太过熟悉,平时过来扫地的弟子们皆是五大三粗的男弟子,因此傅聆一眼便看出他不是门派弟子。误以为是哪家的弟子走错了路进来了,便向前走去。
“你……”傅聆走过去,细细眯了眼睛,当即道,“怎么又是你?!”
虞承青握着玉令,道:“欧阳掌门将玉令给了我,允许我来拜你为师。”说到此处,他又顿了顿,“如果七日你仍旧不肯收我为徒,那我便拜入欧阳掌门门下……”
其实退一步讲,哪怕他拜入欧阳掣门下,也仍旧能够盯着傅聆,傅聆发生什么事他也会知道。
但是虞承青还是想赌一把,赌一把傅聆究竟心不心软。
说罢,他摊开手掌,一块刻着蓝鹤的玉令躺在他掌心中。
傅聆心中郁闷,心道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他对虞承青道:“随便你。”
剩下的几日,收徒大会终于完成了,玉雀台被傅聆收回,化作了一个小物件,躺在傅聆书房的一个小格子中。
岳钰开始接触器修心法《天悟心法》,此书虽然是入门基础必修,但书如其名,能不能参悟透彻,要看心性与悟性了。
虞承青日日都守在门外,傅聆一出门便能看到他。心中难免不忍:习剑的好苗子,怎么就总是想不开非要在他这里闹呢?欧阳师兄不好吗?剑修,那可是谁都崇拜的大师!
可是虞承青听不到他的腹诽。
解辛心疼这少年,每日都带一些糕点给他,又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欧阳掣安排的弟子居他也不去,便只好将自己睡得房屋的侧屋腾出来给他。
虞承青似乎已经成了这个冷清至极的器修门的一份子。
傅聆说不准自己究竟为什么不喜欢虞承青。
前世是因为这人对器修心法的一窍不通,却在剑修那边成了集大成者,占着他的首徒地位不放,挡了心上人岳钰的风头。
那这一世呢?
傅聆真心实意想要这位剑修好苗子找个真正的归宿。
是,虞承青还有黑白劫这一劫难,但这不代表他拜入欧阳掣门下就没法帮忙了啊。恰恰相反,这一劫难来临之时,还能有更多的人去帮他。
可看着这人每日都待在他门口,一推门便能看到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赶都赶不走,送走了便自己回来。
傅聆不是什么石头心肠的人,仅仅是那双眼睛,看得他都要心软了。
终于熬过了五日,傅聆偷偷溜了后门,躲过了虞承青,跑去了掌门殿,与欧阳师兄谈论将虞承青收入门下的事情。
欧阳掣道:“弟子居都给他留着,衣服也留着,只等七日时限一到,他心灰意冷之时,我便能将他带回来了。”
傅聆道:“就不能提前将他带走吗?日日门口守着个大活人……”
“师弟原来你也会心疼人,”欧阳掣笑道,从怀中取出夫人给他的丝帕擦起剑来,笑道,“我倒是想问你与那虞承青什么关系,虞承青非要做你徒弟,哄都哄不过来。”
傅聆无奈:“我哪里知道……”
他确实很疑惑,虞承青到底是哪里不对,非要拜他为师,难不成他重生一次,事事都要顺着前世走一遍吗?
可是虞承青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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