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窃取曾经的武学天赋。”
“我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达成了如今的局面,但只要他活着一天,只要他与离断斋的契约还在,便会有人因此无辜丧命。”
“因为生机流向离断斋,所以这些命债都被算在了离断斋的头上。”
而傅回鹤这个离断斋的店主,看管不利之罪首当其冲,被九道天雷当头劈了个正着。
傅回鹤屈指叩了叩茶盏杯盖:“待到我灵力恢复一些,我便亲自去走一趟。”
原随云不能留,而那颗助纣为虐的种子……
傅回鹤眯了眯眼,掩去眸中复杂。
因为离断斋灵力失衡,无法进出,花满楼暂时在离断斋住了下来。
得知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后院里那些心智尚幼的花花草草。
大榕树后面探出一个圆溜溜的黑色花盘,上面还零星长着三四瓣金黄色的花瓣。
黑心金光菊用叶片拍了拍大榕树,催促的意味甚浓。
大榕树慢腾腾地伸出枝条,咔咔几声脆响,几根树枝折断掉下来。
大榕树是离断斋里第一颗发芽的种子,扎根在离断斋已经有几百年,比尔书被傅回鹤孵出来的时间还要早,做什么都是懒洋洋慢吞吞的。
除了傅回鹤,大抵没人知道这棵几乎独木成林的榕树根系究竟蔓延到了哪里,就像花花草草们不明白为什么后院看起来并没有大小的变化,可不论多多少植物,都不会显得拥挤一样。
金光菊拎着根系吧嗒吧嗒跑到树枝旁边,做出一个思考的动作,又拍了一下大榕树没有收回去的枝条。
大榕树没动,金光菊气的根系在地上拍了好几下,掀起一片泥点子。
一旁凑过来的小雏菊用叶片和花苞卷着一截长长的藤蔓拖过来,看颜色显然是脱离主干有些日子了。
金光菊满意地点了点花盘,拍了两下小雏菊的叶片,引得小雏菊害羞地将叶片缩成了一小卷。
这些植物大多数都是没能开花的,像是小雏菊一样结出花苞的已经算是十分了不起,对黑心金光菊这株后院的“前辈”都很是崇敬。
前段时间大家都说金光菊前辈要枯萎了,但是现在金光菊前辈不仅神采奕奕地活着
,还带来了救下离断斋的恩人!
金光菊转着花盘环视后院一圈,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叶片。
将这些小家伙聚拢过来,黑心金光菊俨然一副领头花的模样,开始用叶片和花盘比比划划,时不时根系搅动在一起像是在做什么示范一样。
小家伙们连连点头,领了任务一般兴高采烈地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年纪大些的花草们不想同小家伙们凑热闹,但若是被求上门来撒娇,也还是会和大榕树一样随了这些小家伙的意愿。
因着这些小家伙,花满楼回到尔书为他准备的房间时,惊讶发现,房间里的一应陈设与他小楼中的房间别无二致,花满楼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几乎有些混淆自己是否回去了小楼。
花满楼的手指拂过藤编桌椅表面的触感,心下温暖。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墙边传来,花满楼侧首“看”向那边的方向,笑若春山:“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对花满楼而言,离断斋里的每一个生命都是十分可爱的存在。
以黑心金光菊为首的小家伙们顿时害羞地一缩脑袋,一溜烟跑去后院扎根土里安静吸收灵力去了。
离断斋中虽无四季寒暑,却如外界一样有昼夜之分。
夜半三更,金色的雾气丝丝缕缕穿梭在离断斋中,后院里的植物们好似并没有被影响太多,但傅回鹤却是将自己再度关在了茶盏里,抱着从黑心金光菊那里薅下来的花瓣,卷成枕头睡得毫无心跳呼吸。
尔书正坐在门槛上发呆,自己抱着自己的毛绒大尾巴,无意识地揪啊揪的。
“怎么坐在这?”
花满楼的声音在尔书身边响起,吓了小兽一跳。
小兽转头看向花满楼,就见这个一举一动都带着世家公子韵味的青年,就这么一撩袍脚和它一起并排坐在了门槛上。
尔书嘿嘿笑了下,所以说,有谁能不喜欢花公子呢?他真的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存在。
“老傅在恢复灵力,我帮不上什么,就随便窝一会儿等他做梦。”
“做梦?”花满楼没能理解尔书所说,重复了一遍。
尔书伸了个懒腰,小爪子开花似的抓了抓,懒洋洋道:“我是耳鼠一族嘛,没什么别的能力,就只是可以吞食别人的梦境。不管是好的坏的,但凡是主人不想梦到的梦境都可以被我们吃掉,然后安心睡一个好觉。”
“其实吃了我们的肉也有差不多的作用,所以耳鼠一族是最先灭亡在上古时期的灵兽,我大概是大千世界里仅剩的一只耳鼠啦。”
“不过今天挺奇怪的,老傅往常躺下没一阵就睡着了,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他居然还没做梦。”
“他经常会做梦?”花满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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