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庆来的很快,许是早有料到或者等待已久,人把话带到之后,他就让车夫驾着马车来了。
到了码头,他撑着油纸伞问了船夫几句话就到船舱内,开门便见着几人,眼里带着激动,“快,快,道马车上面去。”
他挥挥手,让身后的小厮帮忙拿行李。
盛苗雨池南际见着他,异口同声喊了声:“舅舅。”陈嬷嬷喊得是少爷,林桂芬喊得是他的名字。
周安庆诶诶了几声,带着他们上了马车,语调很慢,“江南到了秋天就是这般多雨。”他望向盛苗:“小苗,我先前告知了爹爹你的事,他读一直盼着你们来呢。”
他的语气是丝毫不用掩盖的激动。
江南雨旁的地方不同,江南周家更甚,吃穿用度都是一等的,林桂芬从陈嬷嬷哪儿知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后,自从上了马车就步步留心,免得闹了笑话。
自从上了马车,周安庆主动与四人聊着,不让他们觉得冷淡。
盛苗透过纱窗看了外面一眼,街市繁华,人烟阜盛。早已经见过京城的繁华,他也有了些承受能力,此时见到江南他也没有太过惊讶。
马车行驶了多久,他们未曾记着,只知聊的很是畅快。
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威武不凡,台阶上有大约是个仆人,光鲜亮丽。正门上有一金漆牌匾,匾上赫然雕琢着两个大字——周府。
他们没有看向外头,马车一直行驶,穿过垂花门,两边抄手游廊……一直行驶到了正房大院。
台阶之上,三三两两的丫鬟见着马车来了,急忙上前迎着人下来。其中一个绑着小揪揪的哥儿是扶着盛苗下来的。
大丫鬟轻声细语,“老太君早就念着你们了,五少爷可快些带着人进去。”
周安庆心知自己爹爹等的久,朝着下人摆摆手,就带着人进去。
盛苗一进入房内,就见一个发丝如雪的哥儿被嬷嬷搀扶着望他这边来,还为出声就被搂入怀里。
耳边是湿润的带着温热的泪水,他听到哥儿喊,我的乖孙,乖孙。
一时间,房内众人皆是掩面而泣。
盛苗与笙哥儿长得极像,大少君见了都不禁晃神,嘟囔着是笙哥儿回来了吗??
得知笙哥儿的孩子还在世上那日,他们几人就盼着他们到来了。
慢慢止住哭声后,盛苗被老太君牵着到他身旁坐着,下人也上了茶水蜜饯伺候人。
老太君用手帕擦拭面上的泪水,语气温和,指着人给他介绍,随后介绍完才道:“我的好乖孙一路上可累了??”
他是典型的江南哥儿,语气温和且缓慢。
盛苗稍稍有些无措,随后他调整好自己,缓缓开口:“不累的,一路上想着外么您都没空想其他的,不累。”
他嘴甜,老太君一时间既然分不清他是笙哥儿的孩子,还是笙哥儿了。
随后,便是与亲家谈了一番,陈嬷嬷是老人了,一时间回来既然有些不适应。
老太君干枯的手握着盛苗的,那双稍稍有些发白的眼睛看向池南野,“这便是乖孙的夫君吧,生的好。”
随后,他又问了几句,大抵是有没有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打算去京城吗,家里还有什么人。
池南野都一一回答了,他不卑不亢在老太君哪儿落下了个好印象。
害怕盛苗怕生,今日屋内也无太多人,只留下些亲近的在这里。
老太君又问,“乖孙,可是喜爱吃吃食??府内的厨子是先前的御厨,做出来的吃食甚是味美,今夜用膳可要好好尝尝。”
盛苗看着他,从他的脸上,依稀辨别出笙哥儿的面容来。
他听陈嬷嬷道,他爹爹与外么生的极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盛苗点点头,柔声道:“自然是喜爱的。”
老太君与他说着话,其他人都是静默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少君上前道:“爹爹,时辰也不早了,苗哥儿他们几人来也是累,不若让他们好好歇歇。”
此话一出,其他人就应和了,老太君也是答:“好好好,唤人带他们下去歇歇。”
一时间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不能自拔。也没有想到这件事。
丫鬟得了吩咐就带着人下去,陈嬷嬷精神亢奋不想歇息去找了先前相处好的玩伴。
林桂芬压下眼底的惊讶,跟着丫鬟一起走,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怕她不自在还主动开口调节。
“林夫人,想来后若是肚子饿了,唤我们一声便成。”丫鬟道:“我们一直在门外候着。不喊我们,我们是不会进去的。”
林桂芬微微颔首,“那便好。”
带着人分别到了屋内后,点了安神香他们便出去了。
床榻整洁干净,池南野先是收拾一番便直挺挺的躺在上面,望向自己夫郎,挥挥手,“过来吧。”
盛苗脱了鞋袜,一旁便有水盆洗手,洗脚,洗过后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