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扔了个瓜子过去,微微蹙眉,笑道:“野子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做小叔的哪有说自己侄子重的。”
盛苗也道:“我们大七小七是最可爱的,哪就重了。”
就是奶娃子的话题,他们好一番谈论,心情也好着。
说了好一会,盛苗才问道:“娘,怎么不见嬷嬷??”
林桂芬道:“嬷嬷去疱屋看着了。”
他们在京城住的不算久,加着他们吃食也不如何挑剔,府中的厨子做吃食便随意了些,陈嬷嬷觉着如此不好怕是会弄出不好的风气,便去疱屋盯着给点压力下去。
得知陈嬷嬷的去向,盛苗便没有继续问了,
林晏清承诺过果盘上拿了块点心下来,三两下吃完了,用手帕擦干净双手,抿了口茶水,才道:“娘,我跟阿际请了绣娘回来做衣裳,还有些布匹剩下的,我让人给你做一身待会回去可要拿上了。”
他也是忘记有这一茬了。大抵是手熟,绣娘做衣裳快得很。
其实他不知这个绣娘还带了些布匹回家,让她那些没有活计的小姐妹小哥儿一块做,让他们也有个收入。
林桂芬笑着褶子都出来了,“好好好,你们有心便好了。”
自从家里富裕后,儿子儿夫郎都孝顺,她也没有花过什么钱。
盛苗听完后,眉眼柔和,缓缓道:“方才我与阿野买了些点心,待会让下人拿到你们院里。”
大抵做糕点的是江南的人士,那些个糕点的味道与江南的如出一辙。
林晏清笑意盈盈,岔开了话题:“这会是是要考九日,我瞧着时间过得慢极了。”
他们平日无事便会闲聊这些那些的,虽没有多大的用处但也温馨。
他的脚才刚好没多久,也不敢到处去闲逛,今日出去了,今夜还好用草药敷一次药以防万一。
盛苗掰掰手指,数着还有多少日人便回来,他宽慰道:“很快了,陪陪大七小七玩闹玩闹,我与你出去外面看看铺子日子便过去了。”
他也想好了,趁着空闲把京城内大大小小的铺子给看了,重操旧业。
是这个理,林晏清对此也没有多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鹤年今日好像一直都在府上瞧着也是无聊的紧,明日若是出去我们叫叫他可好??”
他们二人与温鹤年相处过,觉着这个书生胆小着呢,对人还算关照。
被他这么一提,池南野才想起来自己有事要跟温鹤年说,他匆匆告别后就离开西厢房。
先前出现过林晏清被积雪融化后的水滑到的事情,如今府上的下人时常擦扫着免得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
地板还算干燥,池南野就着记忆就到了温鹤年的厢房,他敲了几下门,很快就被打开。
温鹤年从酒楼回来后思绪混乱,一直都坐在炕上理着思绪,听到敲门声才回过神来。
见到来人,他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池二兄弟,怎么来了??”
他引着池南野道屋子里头坐下。
屋内没有烧炕,即使坐在炕上也是冷飕飕的,他先是询问了一句:“为何不让下人烧炕??”
温鹤年给他倒了杯茶,是温热的,听到此话,抿着唇回答:“也不算太冷便没有让人烧了。”
他毕竟是跟着赵砚书一起来的京城,住在池府中,寄人篱下的,总是惴惴不安。
池南野大抵是猜到了是什么原因,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想着待会说一说下人。
这些下人也颇不识趣,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人受苦一点。
他思索一番这才把这次来的目的说出来,“东奇府的陶嵩陶公子今日来了东奇府,我问过他了,他大抵是后日回去,若你跟着回去也有个伴。”
他把话说完后又补充了句,“你是如何想的??”
温鹤年怔愣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把自己思索已久的答案说出来,“我不打算回去了。”
他要是回去,怎么着都要跟赵砚书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这个人发疯。
池南野也没有多说什么,想到今日下午的事情,给他道了个歉。
温鹤年心胸宽广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宽慰道:“池二兄弟也是怕我回去砚书会担心罢了,并不是有心的,这个道歉我便收下了。”
池南野浅笑,心想,这个人还挺不错的额,配得上赵砚书的喜悦。
他清了清嗓子,“砚书要去会试,你一人待着也是无聊的紧,若是想出去闲逛便带上下人去。”
温鹤年道:“我省的的。”
他是举人,虽然不会再科举,但依附到他名下的小地主小商户也不少,加着赵砚书把他当心肝一样吧自己放银钱的小匣子都给了他。他这会也是有钱之人了。
他好说话,池南野觉着相处着也不错,“早食午食什么的若是有自己喜爱吃的吃食告知府上的厨子,他们会帮你做的。”
温鹤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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